“小姐,是棠夏多嘴了。”
溫雪菱擺擺手:“無妨,棠夏說得沒錯。”
距離年關越來越近了。
各地藩王往年都會提前好幾日入京,算算時日,淮南王也差不多該進京了。
按照前些年的慣例,帝王都會召百官入宮同賀新年。
大臣們的家眷,也可隨之入宮同喜。
溫敬書往年都是帶著謝思愉,還有溫錦安入宮。
今年她和娘親來了......
即便是帝王,也只有一位皇后。
溫敬書可是容國唯一擁有平妻的大臣,就算是為了自己那張虛偽的臉面,那一日他也不會做出厚此薄彼的事情。
不出意料的話,他會帶著娘親和那個女人一同參加宮宴。
她讓棠春去問徐管事,果真如此。
一個多月前,溫敬書就已經吩咐下去,讓裁縫給謝思愉和溫錦安裁制入宮的新衣。
“小姐,徐管事說,他當時還問了相爺要不要給小姐和夫人也做一身。”
“相爺說......不能讓小姐和夫人奪了那兩位的風采。”
棠春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
“相爺太過分了!”棠夏為自家主子鳴不平。
溫雪菱放下手里的信紙,是江芙蕖托人新遞進府的信,說的還是兵部尚書府邸的事情。
顧衍的父親,身子已經痊愈了。
不過近段時間他被溫敬書給盯上,一直在企圖將他拉下馬,換自己的人上去。
江月明和梁訣手底下的人,也被溫敬書的人不間斷參了好幾本。
其中,有一件事打破了溫雪菱的計劃。
梁念嶼失蹤了!
就在他率領大軍回京的路上,于青州附近一險峻山坳,遇到了山匪打劫一處村莊。
他帶兵去追,后來就再也沒有回來。
梁訣聽聞此事匆匆離京。
上輩子可沒有出現青州山匪的事情,冥冥之中,溫雪菱覺得此事與渣爹有關系。
難怪他這些時日都沒有來找她們的麻煩,原來是找到了新的折騰對象,心思都放在這些上面呢。
丞相府看似失權,可做的每一樁事,分明都帶著帝王給的特權。
另外,溫謹言擊退東海海寇之事也給了他底氣。
他手里有種一群唯他馬首是瞻的文臣,又有了剛剛打勝仗回來的大兒子,別提有多風光了。
將這些事情在腦海里迅速過了一遍,溫雪菱想起了繼妹的禁足令。
如今可還沒破呢。
依她的性子,她絕對不會放過這次進宮扭轉名聲的機會。
可是的邪祟之名是國師親口說的,想要撇去就只能用另一件祥瑞來掩蓋。
倘若沒有,便只能用其他的功績來......將功抵過。
比如:她大哥的剿寇軍功。
一抹冰芒浮現在她漆黑深邃的眼底,溫雪菱將寫好的信裝進信封。
她也不指望背后盯著她的人,不會拆信看它,干脆連封印都沒有封,把信遞給了婢女。
“棠春,你現在就把這封信送出去,另外帶句話給陸世子。”
自己出不去,但是有人可以進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