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娘親不是謝家女又如何呢?
難道溫雪菱那個賤娘是嗎!
她一個北境荒地來的粗鄙之人,怎么可能會是謝家的人?
再說了,父親真正愛的女人是她的母親,與是不是謝家女的身份并無關系,溫錦安在心里不停安慰自己。
她不知道的是,紫櫻之所以能夠得到溫敬書的青睞,就是因為知道了他和真正的謝思愉之間的糾葛。
也正是因為利用了這一點,她才能夠當上丞相夫人。
要不然,早就被溫敬書給弄死在后宅了。
在眾人走到雜院的院子門口時,身后傳來了一道十分清脆的巴掌聲。
溫雪菱直接一巴掌呼在了溫錦安的臉上。
力道之大,直接讓對方的臉腫了起來,像一只喪家之犬。
“你!”被打偏了的溫錦安,剛轉過頭就又挨了一巴掌。
旋即,嘴里被投喂了一顆毒藥。
溫錦安立馬想要吐出來卻來不及了,苦澀的藥在嘴里融化,劇烈的疼痛從心臟蔓延到四肢百骸。
現在可不是當初。
不管是她如今羽翼豐潤的現狀,還是護國郡主的身份,都不是溫錦安可以如此輕怠的。
溫雪菱冷聲說道,“溫錦安,再讓我聽到你詆毀我娘親,我不介意提前讓你下去見閻王。”
留著溫錦安這條性命,不是她懼怕渣爹的勢力,而是要她一點點體會她上輩子經歷過的痛苦。
奴城地牢那些折磨人痛不欲生的刑罰,可還在等著溫錦安呢。
聶笥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溫錦安毀了他身為男人的驕傲,如今溫雪菱給了他回奴城的機會,自然是要報復回來的。
至于奴城那七年的仇,溫雪菱也不會放過。
被她身上強大凌厲的威壓震懾住,溫錦安捂著受傷的臉,表情猙獰,眼里都是對她的怨毒。
“啊——”她哀嚎的聲音響徹屋內,痛苦讓她差點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無法開口說話,她只能用眼神傳達憤怒。
溫雪菱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你怎么敢這么對我!
我一定要殺了你!就算是死,我也一定要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聽到溫錦安痛苦的哀嚎笙,溫謹言急忙回頭要回去救人,卻被溫謹禮一把抱住。
他警惕道:“大哥你要做什么?”
“不過是女兒家之間的小打小鬧,難道你身為大哥,身為男子,還要過去斤斤計較不成?”
溫謹禮絕對不會讓大哥欺負菱兒,這一切都是溫錦安應得的。
“四弟!”溫謹言可以推開他。
但大理寺的人都還在。
他不能讓外人看了丞相府的笑話,只能用眼神暗示他松手。
別說叫四弟,就算是叫他大哥都沒有用,溫謹禮打定主意絕對不會放手。
溫謹言又想叫雙生子弟弟進屋,卻看到他們跟在溫敬書的身后,腳步不停,遲疑片刻還是沒有張口。
此時,溫錦安體內的毒已經開始發作了。
撕心裂肺的痛,讓她噴出一口血,整個人在椅轎上抽搐。
溫雪菱垂眸掃過手上被濺到的血跡,緩緩拿出帕子,慢條斯理擦干凈。
她對著抬轎子的侍從說道,“起轎,送二小姐去傾心院。”
今夜,她一定要紫櫻和溫錦安脫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