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還有一縷不安在心底蔓延。
總感覺溫敬書在密謀什么。
原本已經從南陽出發歸京的慕青魚,不知因為什么事情耽擱了,來信也只說遇到了一件急事。
她在心中說,一定會在溫雪菱及笄禮之前趕回來。
若不是有一封封書信寄回來,即便有梁家秘衛軍和淮南王府的護衛在,溫雪菱也還是不放心。
從國師府回來后的這一個多月時間,溫雪菱秘密準備了很多的火藥在暗處。
就等著及笄禮的那一日,狠狠給溫敬書一個措手不及。
溫謹言挨揍之后,一直在屋子里養身子。
由溫謹行每日親自給他針灸,只是依舊沒有起效。
甚至還覺得身體越來越虛乏無力了。
溫謹行頭疼不已。
自此,他兩耳不聞窗外事,每天都待在藥房里給大哥研制新藥,連院子門都沒有出去過。
溫謹言的身體當然不會好了。
溫雪菱可是特意在前世的記憶里,找尋到了如今還不曾出現的毒藥,一點點投入了溫謹言的吃食里面。
別說是康復了,就是想要站起來離開床榻都不可能。
她還讓人盯上了溫敬書命人給他定做的假肢。
溫敬書請了機關門的人為他量身定制,只為脫離坐輪椅的結果,等待期盼著重新站起來的那一天。
而在溫雪菱這里,她絕對不會讓這一天如他所愿到來的!
至于臨時倒戈的溫謹禮,他體內的赤血蠱,雖然已經被溫謹行用醫術給解開了,但在多種毒素的侵蝕影響下,現在和一個廢人并無區別。
他被挑斷的經脈,重新續上了又能怎么樣呢?
而今溫謹禮甚至連劍都提不起來。
相較于每天窩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忙活什么的弟弟,溫謹修可謂是腳不沾地,忙的不行。
他手底下的產業也是屢屢出事。
不知不覺,竟然被風雨樓的人吞并了一大半的產業!
且還找不到她們與他為敵的緣由。
在風雨樓的經營上,溫雪菱非常相信江芙蕖的本事,除了定期供上兵器的設計稿子,其他都不會插手。
不過在火器和火藥制造的事情上,她沒有讓任何人經手這件事。
由她自己全權負責。
整個丞相府如今都在溫雪菱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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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溫雪菱看著滿地窖新研制出來的火槍,指尖一點點撫摸過面前這些冰冷的東西,眼底冷意彌漫。
這些都是根據前世地牢里那個人教給她的本事,不斷改良研制出來的寶貝。
有了這些,她就擁有了話語權。
離開地窖的那一刻,溫雪菱仰頭看著頭頂高懸于夜幕之上的圓月。
“馬上就又是一月的十五了呢。”
跟隨在她身后的棠春,也跟著仰頭看著頭頂說道,“小姐,夫人也快回京城了,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團聚了。”
溫雪菱嘴角噙著愉悅期盼的笑意:“是啊,數月不見,我真的好想念娘親。”
她們很快就離開了京城南郊荒廢破敗的院子。
只是在她們離開后不久。
有一道黑影飛快破開了地窖的門鎖,悄無聲息鉆入了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