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青見梁訣哭聲止不住,煞有其事地開口道,“再哭,以后就別想見小魚。”
“那不行!”梁訣的哭聲瞬間就停了。
他用手背囫圇擦了擦眼淚,非常認真說道,“我這輩子非小魚不娶,她不嫁,我就守著清白孤獨終老。”
慕青魚嘴角抽了抽:“梁訣,你不害臊。”
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何不對。
梁訣低頭認真嘀咕道,“臉皮和媳婦,我還是知道孰輕孰重的。”
慕青魚:“......”
無話可說。
但好在這人的眼淚是止住了。
聞人裔早就匆匆見過謝思青,也知道他現在狀態不佳,沉聲提議道,“慕姨,謝將軍需要休息,我們先回營地休息吧。”
一行人很快回了梁家軍駐扎的營地。
溫雪菱和慕青魚安置在一個營帳,謝思青單獨安置在一個營帳。
為了方便照顧,兩個營帳是緊貼著的距離。
有梁訣在,都不需要輪椅。
他直接背著謝思青疾步匆匆回了營帳。
對方甚至連拒絕的話都來不及說,人已經出現在了營帳內的床榻上。
梁訣正在給他脫鞋子。
“云書兄,以后有我在決不讓你受欺負。”
“此事無關小魚是不是我心上人,全然看在云書兄過去對我的好,就算我死,也絕不會讓人再傷你!”
謝思青看著梁訣臉上認真凝重的神色,絲毫不懷疑他話里面的真實性。
“謝了。”他說話的氣很虛。
從奴城來京城,路上的速度已經很遷就他的身體,可接連半個月的奔波,他的身體還是出現了問題。
梁訣心粗但是眼色好,立馬發現了不對勁,“云書兄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喊小魚!”
他急忙轉身,卻被身后的謝思青喊住,“別去!”
謝思青懷里摸出一個瓷瓶,是慕青魚給他研制出來舒緩身體傷痛的藥物。
“吃顆藥就好了。”他安撫著梁訣躁動的情緒。
梁訣眼神里有明顯的遲疑,看到他臉上蒼白在服藥之后確實有了緩解,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營帳外傳來聲音,是慕青魚在門口。
謝思青給了梁訣一個眼色,示意他一會兒千萬不能說他剛才不舒服的事情。
“......”梁訣沉默不語。
慕青魚帶著幾個提著熱水的將士進來。
看到謝思青強行提起的精氣神,她戳穿他的偽裝道:“哥,你別裝了,我是大夫,我能看不出來你身子好不好?”
她都聞到補氣丸的藥香氣了。
若不是身體實在不適,謝思青都不會主動服用這個藥物。
慕青魚指揮著梁訣給兄長擦拭身體,在他陳年舊傷上厚敷上草藥。
尤其是他四肢的經脈處。
即便不能斷骨重續,她都要把兄長的身體治到最后一步。
營帳外的溪流旁。
聞人裔和溫雪菱隔了幾步遠的距離,神色緊繃,顯然有什么事情沒有達成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