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淮安的話,一旁的李鶴一臉嚴肅道。“柳淮安,你不是一直說要伸冤嗎?”“現在能替你伸冤的人已經來了,你怎么又不說話了?”“替我伸冤?”柳淮安先是一愣,隨即冷笑了一聲。“天下烏鴉一般黑,沒有人能替我伸冤。”“你們還是算了吧!”就在柳淮安想要轉過身再次面對土墻時,秦澤忽然開了口。“男子漢大丈夫!”“你寒窗苦讀十年,為的就是一朝考取功名賣與帝王家。”“難道你就甘心這么多年的苦讀白費,難道你就甘心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搶走原本屬于你的人生?”“從高高在上的狀元,變成如今待斬的死囚,你柳淮安就這樣認命了?”見柳淮安愣住,李鶴連忙在一旁添了一把火。“柳淮安,實話告訴你,你眼前的這位不是別人,正是陛下昨日剛冊封的五珠親王齊王殿下!”“要說還有誰能替你洗清冤屈的話,就只有這位站在你面前的人了。”“錯過了這個機會,你柳淮安永遠都是誣告朝廷命官的罪人!”得知眼前的年輕人竟然是寫下了水調歌頭和將進酒的秦澤。柳淮安的眼中閃過一抹光!他是讀書人,對李鶴這樣當官的或許會看不上。可對秦澤這個名震武朝文壇,就連北燕文圣都極為贊善的才子,他是無比的敬佩!“你......你真的是齊王殿下?”柳淮安有些難以相信。看著柳淮安的反應,秦澤淡淡一笑。“如假包換。”得到秦澤肯定的回答,柳淮安立刻整個人跪倒在了秦澤的面前。“殿下,您可一定要替草民做主啊!”“草民只能向您伸冤了!”說著先前一臉絕望的柳淮安此刻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鼻涕眼淚一把。“打開牢門。”見狀,李鶴對著身后的牢頭說到。“喏!”見牢門打開,秦澤走了進去。“柳淮安,我問你你說工部尚書之子劉淮是頂替了你的狀元之位,這件事可是真的?”面對秦澤的詢問,柳淮安連連點頭。“此事千真萬確,那篇奏國安疏正是草民所寫,但最后卻落上了劉淮的名字,讓他成了嘉和十八年的科舉狀元!”聽到柳淮安的話,秦澤眸光微閃。“既然你說那奏國安疏是你所作,你可能把它寫出來?”“能!”見柳淮安如此肯定,秦澤便看向李鶴。“拿紙筆來。”“喏!”在李鶴的吩咐下,牢頭很快就弄來了紙筆。拿起筆,柳淮安整個人的氣質瞬間發生了一種莫名的變化。看著柳淮安筆走龍蛇,秦澤和李鶴等人都在一旁靜靜地等待。不知過了多久,柳淮安放下手中的筆長舒了一口氣。“請殿下過目!”聞言,李鶴上前接過柳淮安手中的文章遞向秦澤。接過文章,秦澤一眼掃過。字跡工整,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