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澤的詢問,許志遠拿過剛放下的賬本交到了秦澤的手上。“回殿下的話,經(jīng)過兩天的盤點和趙家管家劉伯的交代,共查出趙家的所有家產(chǎn)如下。”“白銀兩百七十四萬五千一百二十兩,黃金七萬六千八百兩。”“古董字畫二十大箱,珍珠瑪瑙玉石十大箱。”“再加上趙家手里的房產(chǎn)地契,按照市場價估算趙家的總資產(chǎn)應該在一千三百萬兩左右。”“一千三百萬兩?!”雖然秦澤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可當他聽到趙家的資產(chǎn)足足有一千三百萬兩時,他還是被震驚了!一戶普通的人家一年的花費是二十兩白銀,可趙家卻足足有一千三百萬兩。哪怕不計算利息,趙家的財產(chǎn)也足夠六十五萬戶人家用上一整年。可整個涼州的百姓也不過三十多萬戶,勉強只有六十五萬戶的一半。由此可見趙家的家產(chǎn)之豐厚實在是令人驚嘆!不過想到趙家這一千多萬的資產(chǎn)都是靠著從隴西百姓身上盤剝出來的。秦澤又很快冷下了臉。他并不是感嘆這些隴西百姓被趙家壓迫的有多慘。而是他知道像趙家這樣的世家大族再不清除的話,遲早會有一天激起民變!看著這些被逼的過不了日子的百姓成了反賊而被朝廷派兵鎮(zhèn)壓屠殺。這并非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秦澤所愿意看到的!當然秦澤并非是圣母心泛濫,而是因為這是在涼州,是他秦澤的封地。要是北燕、荒族發(fā)生叛亂被鎮(zhèn)壓,秦澤不僅不會在意,甚至恨不得越亂越好。這里是武朝,如果用現(xiàn)代人的道德思想當標準的話,秦澤早被一路走來的各種敵人滅掉了!在這里,生存是唯一!只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談道德!“殿下,趙家這些抄沒的家產(chǎn)應該如何處理?”見秦澤已經(jīng)從震驚中緩了過來,許志遠試探性的問道。聽到許志遠的詢問,秦澤沒有接話而是又將問題拋給他。“許大人覺得這一千三百萬兩銀子應該如何處置?”“這......”許志遠猶豫了片刻后還是硬著頭皮道。“殿下,這些銀子下官認為......”沒等許志遠的話說完,秦澤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全部還給隴西的百姓吧。”“這些都是趙家從隴西百姓的身上盤剝出來的,按理來說應該還給隴西百姓。”“你剛才支支吾吾的不敢開口,是不是以為本王想要昧下這些銀子?”面對秦澤的詢問,許志遠連忙跪倒在地。“下官......下官該死!”看到許志遠嚇得跪在地上,秦澤將他扶了起來。“千金易求,百姓民心難得!”“如果能用這些銀子換來隴西百姓的民心,對我,對陛下都是一筆劃算的買賣。”“許大人將這些銀子散出去以后,許大人也能得到隴西百姓的愛戴,這樣一舉三得的好事本王為什么不做呢?”見秦澤對從趙家抄沒的銀子有了安排,許志遠又從書案上拿出一本賬本。望著許志遠遞向自己的賬本,秦澤有些疑惑的問道。“剛才那不就是趙家的賬本嘛,這又是什么?”“趙無悔向隴西以及京城各級官員行賄的證據(jù)。”話音落地,秦澤劍眉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