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那天傅璟忱為什么變臉,現在看來是獸性大發了。
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女人一勾就上套了。
麥琪琪看禾念安不動,不滿道:“不愿意?”
“那就等你小叔被人打死吧。”
禾念安驚愕的看麥琪琪,所以有人bangjia小叔,并有可能把小叔打死的事麥琪琪也知道。
禾念安憤恨道:“bangjia是你找人干的?”
麥琪琪攤攤手:“這你可冤枉我了,我只是打聽到你小叔的供應商里面有一個供應商的女兒有心臟病,等著錢做手術,而你小叔也答應了做完《大禹》的活動后,魚鰭結款后就給李總結款,就算魚鰭傳媒有賬期,你小叔也承諾了,就是砸鍋賣鐵也會給李總這個錢,你小叔食言了。”
禾念安想起在巫山的搭建現場看到的人影,看來那身影正是麥琪琪。
當初小叔做搭建的時候,那個李總也在現場。
也就是說那時候麥琪琪已經在打聽她身邊的所有人和事了。
她有過生病的母親,她知道等著錢動手術的無助。
如果當時有人欠她的錢不還,她大概率也會走極端。
人在絕望的時候做出很多事情本來就不理智。
這時禾念平給她打電話。
“姐姐,我媽說她手里就十萬塊錢,還有你上次給的那張卡上的錢,沒有多余的了,親戚們都沒什么錢。”
他們這些親戚,小叔是混最好的,小叔都沒有錢,他們就更沒有錢。
就算是把小叔公司的搭建設備都賣了,并且能賣個好價錢,也不夠兩百萬。
電話里不停的傳來禾念平和嬸嬸母女絕望的哭聲。
禾念安無力的掛了電話。
回頭看麥琪琪,只見麥琪琪得意的看她孤獨無助的樣子。
麥琪琪特意后退一步,挑眉道:“跪吧。”
這別墅沒什么人來往,但是給傅璟忱和麥琪琪下跪,意味著跟四年前的他們認錯。
明明錯的不是她。
明明當年造謠的是他們。
明明害得母親遺憾去世的是他們。
害得她背負那么多年被人包養的謠言,天天折磨她的是他們,現在要她下跪跟這些人認錯。
她不甘,很不甘。
禾念安薄唇止不住顫抖,胸口憋屈到脹痛。
可是她知道,她唯一的出路,只有跪下。
禾念安緊緊的攥緊雙手,閉上眼睛。
筆直的膝蓋跪了下來。
一行清淚流了下來。
麥琪琪得意的笑起來。
并拿出手機拍下禾念安的下跪的視頻。
“四年了,禾念安終于跟我道歉了,她為四年前把我送去監獄而下跪懺悔了。”
禾念安不服的抬頭想站起來。
麥琪琪猛得按她的肩膀,她的膝蓋狠狠的砸向地面。
鉆心的疼。
“跪好了,我沒錄好,怎么算你懺悔了。”
禾念安不甘的看麥琪琪。
她用四年的時間一直想澄清自己沒有被人包養。
傅璟忱和麥琪琪,用小叔的生命作要挾,讓四年的黃謠,在她身上重新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