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秀兒滿口答應。
唐竹筠又攆她:“快回去給宋景陽收拾東西去,這幾日別過來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宋景陽可憐巴巴地在門口搓著手,一看就是等秀兒的。
秀兒狠狠瞪了他一眼,但是還是紅著臉告退了。
“秀兒,我找你是正事。”宋景陽嘿嘿道。
“什么正事?”秀兒虎著臉,“我看你就想著褲子里那點事!”
宋景陽:“想,都想!”
秀兒:“......”
他倒是誠實。
“我在京郊買了塊地,”宋景陽道,“落在你的陪嫁里。你要不要跟著我去看看?”
“買地做什么?”秀兒很嫌棄,“我們都要離開京城了,回頭被莊頭糊弄。”
宋景陽:“這不,主要想給你送點東西嗎?別的你說不實惠......要不我再給你買個鋪子?”
“銀子多了燒手嗎?”秀兒瞪他,“哪來的銀子?”
“最近要離京,收了很多程儀。”
“下次記得上交。胡亂花錢!”
“嘿嘿,好!”
可是上次,兩人醬醬釀釀之后,他想起來這事,給秀兒二百兩銀票,氣得秀兒罵他,說他侮辱人。
他真是太難了。
不過沒關系,媳婦說什么就是什么,哪怕媳婦自己一天三變。
侯府,深夜。
南星輾轉反側,實在難以入眠。
身邊還不敢躺下的裴深摸摸她額頭,道:“怎么,睡不著?我陪你說說話。”
說話間,他就要披衣起身。
這一刻,南星再也控制不住。
她坐起身來,目光直直地看向裴深,“我有話要對你說。”
裴深一愣,隨即笑道:“你我之間,不用這般嚴肅。有什么事情,你說便是。”
“我騙了你。”南星一鼓作氣地道,已經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小產是假的,那是我小日子最后兩日,摻了鴿子血。”
裴深目光平靜。
南星想,這才是裴深。
即使泰山崩于前,也面色不變。
他現在,心里一定是極其憤怒,恨不得把自己打一頓吧。
其實南星寧愿他那么做。
“我想挑撥你和嘉貴妃的關系,讓你站在王爺這邊。”
裴深道:“所以,你是為了幫晉王,還是晉王妃?”
“都有。”南星道,“我欠蕭家,亦感謝王妃娘娘。”
“那我呢?”
南星心如刀絞。
是啊,裴深呢?她對裴深,到底是什么感情?
從未放下的意難平,也從未忘卻的深愛......
可是她現在說愛,只能是諷刺。
因為愛,所以傷害?
所以,她其實已經不配說愛。
和裴深的那些深愛比起來,其實她的愛,又算什么?
她自我放逐,他卻始終堅守;她再無期待,他卻始終相信。
“小雀兒,”裴深捏住南星的下巴,強迫她抬起視線,用復雜幽深的眸子盯著他,“我說我呢?我在你心里,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