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道:“崔潤既然也知道他母親控制欲強,為什么不離遠點?分家?。 ?/p>
唐竹筠:“你來了這么久,現(xiàn)在什么情況還弄不清楚?”
婆媳之間,那是死死綁在一起的。
一直到婆婆死。
比如唐明藩在京城中做官,唐竹筠的母親也得在鄉(xiāng)下伺候婆婆。
這是一個壓死人的“孝”字!
誰能在時代的價值觀洪流之中置身事外?
崔潤如果放棄從小拉扯他長大的寡母,良心又何在?
所以對崔潤來說,這是個死結。
這點晉王和唐竹筠都很清楚,惋惜卻又無奈。
任盈盈道:“臥槽!糖寶,你別嚇唬我!那照你這么說,我是不是有一日,等渠念死透了之后,還得去伺候閔王妃?”
渠念:謝謝,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還沒死透。
唐竹筠:“否則你以為呢?”
也就是閔王妃現(xiàn)在精力都放在兒子身上,否則任盈盈還能跑來?
任盈盈:“王爺呢?我需要王爺!”
晉王你站起來啊!
你趕緊站起來!
你做了皇帝,才能給我做主??!
有個做皇后的閨蜜,她才能橫著走。
唐竹筠沒好氣地道:“閔王妃應該是個好相處的,你不要在她面前表現(xiàn)得太過就行了。”
實在不靠譜,到時候她自然會為任盈盈周旋。
親閨蜜,就這一個。
任盈盈雙手合十:“大慈大悲觀世音,信女愿意暴瘦十斤,保佑渠念一直半死不活,這樣就沒人還能想起我了?!?/p>
渠念:毒婦本婦!
唐竹筠道:“你在這里住著,也得偶爾給那邊寫信,表達一下關心安慰。同時也得編點事情出來,表明你正在為渠念努力?!?/p>
“每日三炷香?”
唐竹筠:“......”
渠念因為被她們的話觸動,感懷自己現(xiàn)在人不人,狗不狗的狀態(tài),又思念自己父母,蔫頭耷腦。
半晌后,他站起身來,決定去找晉王。
這時候不找晉王說說,他還能找誰?
唐竹筠又把話題轉到了高氏身上。
“其實我覺得,高氏很是精明。她早晚,也會從府里下人的口中,知道崔潤和明珠的事情?!?/p>
她的同意,大概就像五百萬的彩票。
但是唐竹筠想,萬一呢?
事實上,高氏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
她正在和崔潤說話。
“霍姑娘不行!”
崔潤心如刀絞,卻面色如常地道:“娘,我和霍姑娘,沒有什么。您別壞了她的清譽?!?/p>
高氏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說重話,卻意有所指地道:“我知道崔家的打算。但是就算真的事成,難道你還想尚主嗎?潤兒,你不該被女人拖累,你該有更好的前程!”
她沒說的是,那霍明珠來歷不明,一副妖精相,不夠端莊大氣。
哪有當家主母那般顏色秾麗的?
高氏覺得自己不是眼皮子淺的,她不在乎眼下這點助力,她看得很長久。
不能因為女人,讓兒子的雄心壯志和錦繡未來化作泡影。
兒子將來,會感謝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