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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淺淺聽到這話,渾渾噩噩的大腦突然清醒。
她忍著傷痛對小丫鬟道:連翹,這里沒你的事了,快出去!
丫鬟連翹連忙躬身退了出去。
顧承乾卻不算完,急著追問:淺淺,你在京城住的好好的,要通關文牒做什么
云淺淺垂下眼眸,剛想編個什么借口時。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鳥鳴。
顧承乾頓時看向窗外,下意識起身道:那個,淺淺,你先好好休息,我突然想起來有些事,一會兒再來陪你。
說著,他也不顧追問,起身就離開。
而顧承乾剛走不久,蕓娘就帶著勝利者的笑容,走進殿內。
她的頭上依舊戴著那只招搖的八羽金鳳。
太子妃,如何啊,喜歡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嗎你看清楚了,在生死攸關之時,太子救的是我不是你,如今你傷成這樣,我也是一聲口哨就能將他叫走。
不管你承不承認,他心中的天平早就偏向我了!
云淺淺自嘲一笑,怪不得顧承乾這么急著離開。
原來是要會佳人去了。
蕓娘勾起嘴角,昂首離開。
云淺淺強撐著病體,跟在她的身后。
假山后。
蕓娘擦著淚水,滿臉委屈的奔向顧承乾懷中。
嗚嗚,太子殿下,這些天你一直待在太子妃的寢宮,是不是不愿再見蕓兒了都是蕓兒不好,本想著替殿下分憂,承辦宴會,卻不想出了那么多紕漏,還害得太子妃重傷,求殿下懲罰蕓兒吧!
說罷,她就要跪。
顧承乾看著蕓娘那我見猶憐的模樣,哪里還忍心苛責
宴會人多眼雜,混進刺客也不是你的錯,孤怎么舍得怪罪你呢只是看淺淺重傷,孤這些天才無暇去看你。
殿下真的不怪我
蕓娘像是受了驚的貓兒,眼眶帶淚。
當然了。
蕓娘順勢靠在顧承乾的懷中:殿下總是跟我說,不知道自己的心,可是那日,您在那么危險的時刻選擇救我,是不是證明,您的心已經漸漸偏向了蕓兒蕓兒在您的心中是不是能稍稍比太子妃重要些許
她滿臉懇求,似乎顧承乾的答案能定她的生死。
顧承乾卻沉默了。
蕓娘見此,眼淚頓時溢滿了眼眶:
殿下,我并非要和太子妃爭個上下,只是我在這偌大的太子府,能依靠的就只有您了,若我在您的心中不是最要緊的,何必無名無分的留在此處不如太子殿下放我歸山吧!
說罷,她梨花帶雨就要離開。
顧承乾一聽,頓時急道:好好好,你最重要,你最重要好了吧,你是孤的女人,以后不許再提這個走字,懂嗎
蕓娘頓時破涕為笑:有了您這句話,就算一世沒有名分,蕓兒也甘愿了。
隨后,她一雙細手伸入顧承乾的繁復的衣領中,媚眼如絲:
殿下幾日不來找我,奴婢都想您了......
是嗎那孤倒要看看,你有多想。
他嗤笑一聲,捏著她下巴不由分說的吻住,撕咬研磨。
山石后,云淺淺看著這一幕,眸中的光芒徹底湮滅。
她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對方歡好,胸口一陣壓抑,沉重的她喘不過氣來。
此時春
光正好,一如他們初見時那樣。
可惜,顧承乾懷中抱著的,再也不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