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川打量了一下她的頭發(fā),烏黑亮麗,其實黑發(fā)也很好看。不過為了幫襯岳父,他還是體貼道:“給我用用,我最近想變發(fā)色。好用的話,下次公司有團建,就買來做禮物發(fā)。”“真的?”舒言和舒建樹不約而同道。“不騙你們。我已經(jīng)讓質(zhì)檢部去檢測了,只要達到標準,我們旗下的超市和購物中心都會給你們免費上架這些染發(fā)劑。”他最近做事喜歡先斬后奏,主打一個討好老婆。舒言替父親高興,“爸!您看,這潑天的富貴不就來了嗎?”要知道,普通的生產(chǎn)企業(yè),想讓自己的產(chǎn)品上架紀氏旗下的超市,除了質(zhì)檢有嚴格要求外,還要繳納超高的入場費。現(xiàn)在,這入場費沒有了,就等于是紀凌川贈送了一個國際化的銷售大渠道,這讓舒言怎么不興奮?舒建樹更是高興到哭,“紀總,謝謝您!”季叔用手肘推了他一下,“老糊涂,還叫人紀總呢!這稱呼會讓人見外的!”舒建樹摸了摸頭,實在是不好意思。紀凌川端起茶,“私底下,叫我凌川我更喜歡。今天的聚餐,我當是家宴。”「家宴」二字,深得人心。大家繼續(xù)痛快地吃著,一直吃到夜幕降臨。何舟開車來接何潔瑩,這車是紀凌川新送的——銀灰色保時捷卡宴。紀凌川一如既往地送舒言回他的清風苑,只是比起昨天,男人收斂了很多,只敢輕輕吻她的唇,不敢深入,更不敢亂摸。“干嘛今天這么拘謹?”舒言都有點不習慣了。紀凌川雙眸含霧,“昨晚失策了,我忘記不吃寡情藥的話,對你就會產(chǎn)生饑餓反應(yīng),會讓發(fā)作提前......”舒言捧起他的臉,細吻親在他的下巴上,“那現(xiàn)在呢?吃了嗎?”紀凌川搖頭,“也沒有......”說著他就放開了她,轉(zhuǎn)身先去吃藥。“對了。”舒言突然想問,“昨晚我發(fā)現(xiàn)你的時候,你昏睡在浴缸里。可是我見你用掉了一支安瓿,同時還掉落了一瓶藥。你還記得你昨天吃的劑量是多少嗎?”被她這么一問,紀凌川也在沉思。昨天晚上,他感覺自己要發(fā)作,就沖進浴室想用冷水洗澡降溫。但害怕控制不住,就先掰了一支安瓿給自己注射,然后才吃的寡情藥。記憶到這里,似乎一切都很清晰。他甚至還記得當時何舟給他的來電。何舟在電話里問他借車,因為他馬上要回到江城了,他自己的車因被山石擊中而報廢。因此,他才從自己的車庫中挑了一輛保時捷送他。而他失去意識好像是在用完所有的藥之后,那么,他吃的寡情藥的劑量是......“言言,我覺得我馬上能試出能成功控制這個蠱毒的劑量了。”他眼睛微亮,“昨晚,我用的是一支安瓿的水,加一片寡情藥的量。今晚,我想試試半支安瓿加四分之三片寡情藥。所以......今晚我們分開睡?你在房間里,記得鎖好房門。”最后,他還善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