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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并不是那種有能力的男人,離開了我的保護傘,等待他的就是狂
風暴雨。
他自以為能戰勝暴風雪救下白月光。
可他失去的,數不勝數。
我的眼底平靜地好像一潭死水,任他哭聲如何凄慘也沒有絲毫波瀾。
這樣啊,那與我又有何干我要結婚了,不想沾染晦氣。
霍硯深聞言身子晃了晃,臉色慘白無比。
他苦澀地笑著:祝星燃,五年感情,你就這么絕情你知不知道,我在雪山里差點死了,這次感染病毒也是九死一生,可你根本不在乎我能否活下來。
你只會和我算賬,一筆一筆,愛人之間,算得那么清楚。
我被他氣得想笑,還輪到他委屈起來了。
我不動聲色地取出手機再次播放起他離開那天的錄音。
他聽著聽著拳頭不由地握緊,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跌坐在地。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冷地開口。
第一,我挽留過你,提醒過你。雪山是你非要去的,一切后果你自行承擔。
第二,親兄弟還明算賬,那些錢都是因為我愛你才付出的,你辜負了我的愛,等于違約,這些錢當做違約金,有何不可。
第三,從頭到尾,霍硯深,都是你對不起我。
霍硯深的臉徹底失去了血色,他跪在地上,還想哀求我什么。
忽然間,一輛邁巴赫停在我家門口,周煜白一身西裝革履從車上走下來到我的身邊。
他牽起我的手時,霍硯深瞪大了雙眼,不甘、憤怒、懊悔無數情緒在他心頭翻涌。
猶如萬箭穿心,他卻沒什么也做不了。
老婆,我們去吃飯吧。
周煜白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看得霍硯深心底發寒。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周煜白把我帶上了車,最終一拳砸在地面,鮮血淋漓。
......
后來,周煜白為我舉辦了最為盛大豪華的婚禮。
我的父母和哥哥也從海外趕回來與我團聚。
在一家人的祝福中,我穿著高定婚紗緩緩走向霍硯深,與他交換戒指。
漫天禮花綻放,無數歡呼聲中,我們深情擁吻在一起。
我也在網上看到過霍硯深相關的消息,他父母開了一家小吃店,他姐二婚嫁給了一個中年男人。
而他據說是在國外的舊疾復發,整個人失去意識成了植物人。
只有在看我的照片,聽到我名字時,他的手指才會輕輕顫動,有所反應。
也許他潛意識里一直在后悔,后悔自己那天為什么要去救沈安柔。
如果安安穩穩地和我完婚,就能在我死后得到我的遺產,從此衣食無憂。
可惜,人生沒有重來的機會。
一切因果,都是咎由自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