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人肯定會鬧,但是都是小打小鬧的,皇上已經(jīng)想了法子鎮(zhèn)壓下去了,云嬈姐不用擔(dān)心。”江云嬈卻沉了沉面色,不得不去想這些東西:“此事從頭徹尾都透著一股怪異,皇后呢,皇后現(xiàn)在在做什么?”萬茵茵齜牙咧嘴的道:“皇后娘娘病了,我估計是起氣病的,哼,活該!”江云嬈:“那日皇后與趙太后明明就是在一起唱雙簧。但是趙舒盈這幾年一直都在浣衣局,卻突然出現(xiàn)在了城樓之上,我覺得沒那么簡單?!比f茵茵忍不住的問了一句:“云嬈姐,你那日跟太后娘娘到底說了什么,讓她氣得翻身就跳了城樓?”江云嬈斂下眉眼,語聲低沉下來:“我一句話都沒說。那日我走過去后,趙太后已經(jīng)同意下來跟我談她不鬧的條件,就在她下來的時候,身子突然一個哆嗦,就墜落了城樓?!比f茵茵神色沉沉,前兩日趙舒盈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可不是這樣說的,她說是皇貴妃對趙太后說,只要你這個老東西不死,就會將你囚禁苛待一生一世。趙太后是趙家嫡女,生來尊貴,受不住這侮辱,氣憤之下便跳了城墻。但是她不敢跟江云嬈說,只好點了點頭:“我自然是相信你的,皇上也會相信云嬈姐你的。一切都等著出了月子再說吧,現(xiàn)在你的身子與二皇子最為重要了。”江云嬈看了看要搖搖車里的裴昀,一直在酣睡,除了吃奶的時候會醒來,其余時間都是在睡。她眸光柔和的看了孩子好幾眼:“那我再緩緩,緩過勁了,再來料理這些事?!边@是她自己心底明白,這都已經(jīng)出了人命了,又豈會輕易能過去的?裴琰忙完朝務(wù)后,就從天元宮書房那邊走了過來,一看天色,已是近黃昏了。入了寢殿,煩躁的心便定了下來。床上靠著江云嬈,床邊放著他們的孩子,他黑眸含著笑意:“云嬈,朕回來了?!苯茓埔残πΓ骸盎噬峡爝^來,昀兒剛好醒了。”他二人一邊拉著裴昀的柔軟的小手,摸了摸又放下了。江云嬈心驚膽戰(zhàn)的道:“太軟了,臣妾都不敢使勁搓,不敢像從前擼貓那樣擼孩子?!迸徵χ骸半抟彩恰!鄙赃^了一會兒,裴琰似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等大皇子傷好,朕還是將他送走,過幾年朕再尋個由頭,冊封咱們的孩子為大周太子?!苯茓茢Q了擰眉:“當(dāng)太子?那得多累啊,就不能躺平嗎?以后做了皇帝跟你似的,一年只休息十五日,早起晚睡,臣妾想想都累。昀兒鐵定隨了臣妾,在金窩里開擺。”裴琰正色道:“你身為他的母親難道不為他的將來考慮?冊封為王爺,就得去邊境鎮(zhèn)守邊疆,以后幾年都見不上一面?!苯茓瓢T了癟嘴:“能改改律法嗎,讓臣妾跟著去?!迸徵淹嬷挠袷?,淡聲道:“不行,以后朕不在了,你也不在了的時候,你是要與朕葬在帝陵里的,一同長生。你去了邊疆,朕怕你不回來了,誰與朕在地下修長生?”江云嬈:“......”她頓了頓又道:“皇上,這是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