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嬈帶著李慕華與花吟幾人便匆匆上了馬車離開了江府,下了馬車,江云嬈才發(fā)現(xiàn)江漣是個會動腦子的人。這客棧不是街道旁的那種客商來往,有幾層樓的那種客棧,而是一處僻靜的院子,隱在市井之間,不易被旁人所發(fā)現(xiàn),最是適合現(xiàn)在的她們。花吟道:“主子,您是不是還在想著匈奴公主的事情,可那都跟你沒關(guān)系了。別將自己攪和進(jìn)去了,免得又是一身傷。”江云嬈站在院子里,月華的光靜靜披在她的身上,她笑意有些幽涼:“匈奴公主一旦在大周出事,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我們從前做的所有努力,與匈奴之間期許的百年安好,就全白費(fèi)了。花吟,我又不恨皇上,又不會狠心將他從我心里剜去,我依然是愛著他的。只是換了一種方式而已,我會更加坦然與安靜的面對從前的一切。”花吟抱著行李,氣呼呼的將東西放在地上:“主子不是說了要忘記從前的一切嗎?”江云嬈笑意不減,凝神看了過來,勾下身子將東西撿起來:“我是會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也不再主動的摻和什么。只是這件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就不能當(dāng)做沒看見。況且,拓跋朔蘭是真的將我當(dāng)作朋友,我也不能不管。”走在路上的這三個月,江云嬈自己也妥協(xié)了,她忘不掉裴琰,那又何必忘記呢?裴琰沒有守在自己的身邊,那就活在自己的心里。不哭不鬧,就靜靜的想一想,總比要死要活的說忘記好。花吟將東西接了過去,咬著唇:“好吧好吧,奴婢不懂了,主子自己過得去就行。”一夜過去,江云舟都不曾歸來,江云嬈跟著擔(dān)心了起來。天光破曉時分,江云舟才帶著一人歸來。拓跋朔蘭一進(jìn)門,連忙跑了過來:“貴妃!”江云嬈披著長衫走了下來,看了看拓跋朔蘭的樣子,衣衫完整,發(fā)髻不亂,她松了口氣:“公主,我就是個普通人了,莫再叫我貴妃。進(jìn)屋說吧,到底怎么一回事?”江云舟在后邊解釋道:“姐姐說公主是您的朋友,我便沒有隱瞞什么。但你還活著的這件事,只有公主一人知道,單于那邊并不清楚。”拓跋朔蘭連忙攥住江云嬈的手:“我是擔(dān)心小野,才求著你弟弟,非要來見你一面的。大周皇宮那個魏皇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走了,小野怎么辦?”江云嬈道:“我將我身邊的心腹芝蘭留給了小野,臨走前留下了書信,將這孩子托付給了賢妃照看。萬嬪也很喜歡小野,肯定會一起照料,你別擔(dān)心,我都有安排的。”拓跋朔蘭眨了眨眼,松了口氣,在凳子上坐了下來:“那就好,我相信你的朋友們。”江云嬈連忙問:“對了,你在禹王府是跟裴占起了什么沖突嗎,怎么會有霸王硬上弓這樣的話傳出來?”拓跋朔蘭一想起裴占那個敗類就氣得渾身發(fā)抖:“哼,禹王,呸!這件事,多虧了那個叫做鶴蘭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