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不解的看著他:“啊,什么意思,是不是禹王又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出來?”江云舟手掌勒著韁繩猛地策馬,只留下了最后一句話:“將話帶到,一定帶到!”這幾年來,江云嬈之所以能在大周與匈奴的邊境線上風(fēng)生水起,是因為頭上懸了三張保命符。對外有拓跋朔蘭的匈奴外交勢力,對內(nèi)有鶴蘭因官場勢力護(hù)著,另一條便是手握禹王重兵的江云舟,被這股軍方勢力也給護(hù)著。這才一直以來,她都算安全,沒出什么大事。只是這稅收翻了三百倍以后,江云舟也感覺到裴占開始真正的注意到江云嬈了,但好在江云舟已經(jīng)是禹王手底下的心腹將領(lǐng)之首,裴占并不敢直接對江云嬈做個什么。花吟看著江云舟策馬離去,無助的低下了頭,心尖酸酸的。江云舟不喜歡她,她做什么,江云舟都不會喜歡。是自己高攀了,江云舟從前可是世家里的嫡公子,自己到底是在期許個什么呢。江漣策馬而來,眉眼沉沉的望著她:“花吟,早些回去吧,下大雪了。”花吟轉(zhuǎn)身上馬:“好。”江漣道:“大公子沒有回去沒關(guān)系,我陪你走回去的路。”花吟將頭低著,想起了多年前自己被宮里的人陷害入了牢獄,在要險些被人折辱之前,是江云舟破門而入救了她。只那一次,在花吟心里,這便是英雄的模樣。她總是在暗地里偷偷窺探江云舟,卻從未敢有何覬覦之心,直到自己不再是奴婢,而江家也不再是世家的時候,她才漸漸敢抬起眼睛看江云舟一眼的。此事,這么多年來,就連江云嬈都不知道,她隱藏得極好。二人皆是沉默的回了依蘭草原的大本營。一路上,江漣有些欲言又止。江云嬈曾主動問過他,既然決定要留在北境了,那可是要想著幫著相看一門好的婚事,將自己的小家給拉扯起來,好在北境扎根。江云嬈還將江漣介紹到了滄州城官府里,負(fù)責(zé)北境與匈奴貿(mào)易市場安防一事,算了博了個小小功名,也是個官身了。他那時便提起了花吟,再然后,就沒有下文了。依蘭草原背后的山脈將寒徹凍骨的狂風(fēng)給擋去了不少,在那大本營的后方不遠(yuǎn)處,蘊(yùn)藏著幾處萬年雪地溫泉。再是寒風(fēng)暴雪的天氣,再是江河結(jié)冰的日子,唯有這幾處生長在雪地之間的藍(lán)色溫泉正騰騰的冒著熱氣,似仙霧一般在纏繞而上,將溫泉周圍的雪水都給化開了去。江云嬈昨晚被拓跋朔蘭給自己的選的八個男寵鬧騰了一夜,她躲都躲不贏,今日她便悄悄來了雪地溫泉泡泡溫泉,惹不起她總躲得起。沒成想,那人居然還賴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