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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6章 (第1頁)

秦郁樓瞬間沉默了下去,半晌才道:

“這件事的確功在你。

當(dāng)時(shí)你說娘子痛恨太子,不喜皇家,想自己決斷自己的婚事,是你讓我去抓住機(jī)會的。”

秦家從前與栗妙齡家算是交好的,是以少時(shí),栗妙齡與秦郁樓算是有些往來。

秦郁樓喜歡寧國公府的孫女,但他從不明言追求,秦家即便知道也不會去寧國公府門前提這婚事。

因?yàn)?,這叫自取其辱。

可是栗妙齡與寧珊月從小交好,她最清楚寧珊月喜歡什么,要做什么,人生的追逐是什么。

栗妙齡冷笑一聲:

“是啊,婚前可是我做的你的軍師。

是我告訴你在哪里去偶遇她,在她面前要說什么話,做什么事,都是我告訴你的。

珊月鐘情心胸寬廣,心存大志的郎君,好與她并飛。

你只要表現(xiàn)得熱衷朝事,為國為民,一番雄心壯志,她便會欣賞你。

可是秦郁樓,你連官復(fù)原職都沒做到,她的心恐怕早就飛了吧?”

秦郁樓皺了皺眉,想起那日玩兒蛐蛐,還找她又拿了幾百兩買新的蛐蛐兒時(shí),他有些懊悔與著急了起來:

“那我明日就去戶部問問。”

栗妙齡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他:

“我當(dāng)初只是以為你平庸,沒想到你竟是這般無用!

如珊月那般驕傲有野心的女子,一旦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夫君不成事,

又時(shí)時(shí)刻刻去東宮與那文武雙全,面若冠玉的太子殿下有來往,你當(dāng)真不怕出什么事兒嗎?

再說了,出了事兒,太子殿下可是帝后獨(dú)子,將來的皇上,你秦郁樓又敢做什么呢?”

栗妙齡吞下一口涼茶,一口咽了下去,忽而大笑起來:

“哎,你能多買幾頂質(zhì)量好的綠帽子戴在頭上,可好看了。”

秦郁樓喝道:“你住口!”

栗妙齡凝神看著秦郁樓臉上的細(xì)微表情,細(xì)細(xì)品味著,眼眸里的笑意滿是嘲諷。

她從小就知道寧珊月聰明伶俐,小小年紀(jì)就去北境參與萬物盛開大會的籌辦,

得人人夸贊,回來時(shí)便學(xué)會了匈奴語,皇后對她更是連連夸贊。

而寧家這一代就這么一個(gè)女兒,早就為她入主東宮成為太子妃鋪了好些年的路了。

她看著自己從小為伴的朋友一身光芒,是即將飛入云端的金鳳凰。

那一刻,她竟沒有多少開心。

明明從小一起長大的都是平等的朋友,為何一步一步的,她就要對寧珊月叩拜行禮了?

栗妙齡接受不了,更不想以后卑躬屈膝的站在寧珊月的旁邊。

直到栗家傾覆,她一無所有,太子裴昀是她唯一能夠握住的稻草了。

兩年前,裴昀下朝后去了一趟藏書閣,她蓄意勾引來著,卻失敗了。

而后寧珊月時(shí)常去藏書閣給她送好吃的,過冬的衣袍,要錢給錢要力出力。

待朋友的心,從來都是直接明朗的。

直到裴昀看見她與寧珊月是極好的朋友,她這才莫名其妙的入了東宮。

入東宮后,裴昀時(shí)不時(shí)的問栗妙齡,寧珊月的過往,喜好,追逐。

這時(shí),栗妙齡才知道,裴昀喜歡寧珊月,但一直誤以為寧珊月討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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