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沒有人出聲,我的頭疼的越發厲害,我只能扶著扶手站起來,卻對上了傅念川的臉。
“傅念川?”我竭力抬著眼皮,“你想干什么?那個硯臺根本沒有輻射,你不是一向什么都不在意嗎?怎么還會張口胡說八道。”
傅念川微微一笑,“我可沒有胡說八道,那個硯臺的檢測結果會很快出來,你說這次意意會怎么處理你?”
他笑的溫和,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你在怨我?”
“你太抬舉你自己了。”
傅念川高高在上道,“我只是不喜歡你和意意牽扯,偏偏你陰魂不散,我覺得我對你夠寬容了,畢竟那個孩子我都容忍了。”
“如果姜父不出事,今天我就已經和她離婚了。”
“是啊,但我覺得....”
他說了一段什么話,我沒聽清,只覺得渾身寒戾,直到小何出現喊我,我才從混沌中驚醒過來。
“霍先生,您沒事吧?”
我看了一眼傅念川,他面露擔心的看著我,依舊那副溫和的沒有脾氣的樣子,跟剛才完全是兩個人。
“霍先生是應該是頭疼吧,我喊他許久他都不理我。”傅念川又看向小何,“怎么樣?伯父脫離危險了嗎?”
“已經脫離危險轉入普通病房了。”
傅念川松了口氣,“那就好,那你看著些霍先生吧,我去看看意意,她剛才都哭暈過去了,這會應該醒了。”
“霍先生?”
小何要來扶我,我沒讓他扶,視線落在樓梯下的藥瓶上。
傅念川絕不像表面表現的這么溫和純善。
姜父醒來第一時間就要見我,醫生不讓他情緒過于激動,姜如意就沒讓我去見他,只讓小何過來說明了情況。
“姜伯父的意思是讓您盡快給姜總辦理離婚,并且要求重新擬定離婚協議,將一半資產改成百分之十,剩下的用來彌補他的傷害。”
其實姜父說的十分難聽,實在入不了耳。
小何說不出這么難聽的話。
“離婚的事我會盡快,但改協議是不可能的,姜如意是出軌方,我證據充足,沒有讓她凈身出戶已經是很寬容了。”
小何點頭,“我會將您的想法轉達給姜伯父,還有一件事。”
小何將手里的合同遞過來,“這是您工作室的轉讓合同,姜總希望您盡快簽了,否則您妹妹那邊恐怕還會來找您的。”
我沒法接這個合同,我心里還是抗拒的。
只能啞聲同他說,“先放這吧,我看完會簽的。”
“好,那您盡快。”
“硯臺的檢驗結果出來了嗎?”
小何支吾,“出來了,輻射確實超標了....”
我完全被動,看不到硯臺的真實樣子,姜如意又不信任我,姜父更不喜歡我,就算傅念川胡說,他恐怕也會順著傅念川的話。
所以哪怕我是被冤枉的,也不會有人為我抱不平。
頭又開始疼的厲害,平常只喝兩粒止痛藥,現在加到四粒都不管用了,我又陷入無休止的失眠,耳鳴。
只能依靠安眠藥來保證睡眠。
電話一直在響,我沒力氣接,就任由它響著,昏沉的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