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勾起嘴角,會心一笑。胸腔是溫暖的。“小笨蛋,睡吧,晚安。”話落,他俯下身,在夏浠的紅唇上烙下一吻。翌日上午。窗外早已陽光明媚。房間內,厚重的窗簾布遮擋住了陽光,讓人感覺仿佛還在黑夜中。夏浠懷孕以后,非常嗜睡,今天的鬧鐘沒有響,她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薄晏庭的生物鐘一般都是早晨七點,可是今天,他卻睡到了將近九點。手機不在身邊的感覺很奇怪,薄晏庭習慣性的伸手去摸床頭柜上的手機,摸了老半天都沒找到。男人的墨眸瞇了下,仔細回想著昨晚發(fā)生的事,這才想起他的手機在蔣如茵地方。他明明就不是一個喜歡賴床的人,但是此刻,他卻想陪著夏浠在床上躺上一天。薄晏庭望著夏浠,嘴角不自覺的向上勾起。忽然,床上的小女人嚶嚀了一聲,眉頭緊緊地皺著,后背大汗淋漓。“嗯......不要,我的女兒......”夏浠閉著眼說著夢話,腦袋瘋狂的搖晃著。“夏浠,你怎么了?”男人好看的眉心瞬間擰成一團,修長的手指觸碰到床頭柜上的臺燈,擔憂的望著她。夏浠沒有回應,白-皙光潔的額頭上,直冒冷汗。“我求你把我的女兒還給我......”“女兒,女兒......”夏浠情緒激動的伸出手,兩條手臂繃得緊緊的,像是在空氣中抓著什么東西。薄晏庭急忙將自己的手臂遞給她。睡夢中,夏浠抓住了薄晏庭的手臂,緊張的情緒瞬間安定了不少。“夏浠,醒醒。”幾秒過后,夏浠緩緩地睜開了美眸,額頭上滿是汗水。她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發(fā)呆,靜靜的沉思了一會兒。薄晏庭也沒有打斷她,而是安靜的望著她。呼......她做夢了!在夢里,她眼睜睜的看著女兒被人搶走,而自己正躺在手術室里,疼的下不了床。搶她孩子的人,似乎是個女人。夢里的場景和五年前在手術室里發(fā)生的事情精準重疊了。只是,夏浠沒能看清那個搶她孩子的女人,究竟長什么樣。“做噩夢了?”薄晏庭看著夏浠冷靜下來后,緩緩開口問道。話落,他伸出衣袖,輕輕地擦去了夏浠額頭上的冷汗。夏浠咬了咬唇,美眸微轉,滿臉落寞的望著薄晏庭。沉默了片刻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前被一片氤氳的霧氣所遮擋,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望著薄晏庭,說不上話來。看見她的眼淚,薄晏庭在瞬間慌了神。他最害怕看到夏浠的眼淚。“別哭,只是一個噩夢而已,都過去了。”薄晏庭瀲著眉,語調溫柔,耐心的安慰著她。雖然他還沒問,但是從夏浠剛才聲嘶力竭的表現(xiàn)中,他猜到了,她一定是夢到了他們的女兒。其實,薄晏庭也一直在調查女兒的下落。只是,當年所有和這件事有關的醫(yī)護人員,通通移民消失了。他們隱姓埋名,尋找起來猶如大海撈針,難度非常大。夏浠咬著紅唇,匪夷所思的望著他,美眸輕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