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如茵的這幅樣子,就仿佛下一秒,能立馬哭出聲來。薄晏庭勾了勾唇角,浸染了墨色的冷眸,在不經意間深鎖著。“那條圍巾從專柜拿出來的時候,是嶄新的。”“夏浠不喜歡別人戴過的圍巾,所以,我特地讓店員拿了條新的。”“從我買回圍巾到把圍巾送出去,這當中,只有你碰過它。”“蔣經理,如果你是我,你會怎么想呢?”磁性的嗓音在靜謐的辦公室內響起。男人將聲線壓的很低,語氣冷淡到不摻一絲憤怒。蔣如茵屏住呼吸,內心忐忑不安著。聽完薄晏庭的這番分析,她的心臟比原先跳動的更快了。兩人就像是在下象棋那般,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早已廝殺了起來。蔣如茵心想著,反正薄晏庭也沒有證據能證明那兩根頭發是自己放上去的。他要懷疑,那就讓他懷疑吧。反正她打死不承認!女人伸出手,將自己的頭發撩到耳后,臉色溫婉可人的對著薄晏庭笑。“那薄總有沒有問過,那兩根頭發是什么顏色的呢?”“頭發還在不在?”“如果你非得懷疑我,你可以把那兩根頭發和我的頭發去做鑒定,看看究竟是不是我的。”蔣如茵忽然揚起下巴,一臉正義的神色盯著薄晏庭。為了徹底打消薄晏庭的疑慮,她決定豁出去了。雖然她和夏浠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她認為,夏浠肯定已經把那兩根頭發給扔了。夏浠不是那種心思復雜的女人。她在圍巾上看到別的女人的頭發,惡心都還來不及,肯定不會留著那兩根頭發。反正現在頭發也沒有,那就是死無對證。蔣如茵只要一口咬定,頭發不是自己的,薄晏庭也不能拿她怎么樣。學過心理學就是有這些好處,蔣如茵非常清楚旁人的心理活動。只要是她接觸過一段時間的人,她都能把握他們的內心想法。以她對薄晏庭的了解,她深知薄晏庭是那種有話直說的人。如果他的手里真的有證據,剛剛也不會那么拐彎抹角的試探了。薄晏庭見蔣如茵那么認真,晦暗不明的眸底,忽然閃過了片刻的動搖。主要是現在沒有證據,他也不能強行把罪名扣在她的頭上。萬一,那兩根頭發真的不是她的呢?冤枉人就不好了。見試探無果,薄晏庭緊繃著的俊臉稍稍的松懈了幾分。只是,男人的臉色依舊是暗沉的。如果那兩根頭發不是蔣如茵的,那頭發就是從專柜帶出來的。其實......倒也不排除沒有這種可能。薄晏庭當時只是叮囑了店員一句要全新的圍巾,店員檢查完就把圍巾給他包起來了。他本人并沒有檢查過那條圍巾。查不出事情的真相,薄晏庭有些莫名的煩躁。“你為什么要和夏浠說,我給公司的女高管們送了很多GUC*CI的禮物?”薄晏庭黑著俊臉,開口間的語氣依舊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