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等啊等,等了整整五年,都沒能等到薄晏庭回頭看她一眼。蔣如茵不甘心,深深的嫉妒心已經(jīng)將她徹底淹沒。這五年間,她看著薄晏庭身邊來來回回的女人,已經(jīng)不悅到了極點(diǎn)。趙顏珂和夏浠,這兩個下賤的賤貨,她們根本就不配和自己比。蔣如茵自視清高,覺得自己才是和薄晏庭最相配的女人。忽然,她垂下頭,纖長濃密的眼睫毛在她秀氣的小臉上輕輕刷過。蔣如茵望著亮起的通訊錄,一鼓作氣,撥通了韓安馨的電話。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韓安馨接起。韓安馨已經(jīng)睡下了,看到是蔣如茵的電話,才特地起身接的。這要是換做別人的電話,她肯定不會接。這段時間,蔣如茵和韓安馨走得很近。蔣如茵每天都會給韓安馨打電話,奶奶長奶奶短的拍著馬屁。偏偏韓安馨很吃蔣如茵這一套。她已經(jīng)認(rèn)定了,蔣如茵就是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孫媳婦?!澳棠?,您睡了沒?”蔣如茵略帶哭腔的聲音傳入了韓安馨的耳朵。韓安馨的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起來,聽到了蔣如茵在哭,她的心猛然間提了起來。“茵茵,你怎么在哭?”“快告訴奶奶,發(fā)生什么事了。”蔣如茵用鼻尖吸了口氣,微顫的開口道:“奶奶,阿晏暈倒了,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呢。”“什么?怎么回事?”“這好端端的人怎么會暈倒?”韓安馨掀開被子,“刷”的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微蹙的眉頭變成了緊鎖。“他......他受了點(diǎn)刺激?!薄拔覄倓傇卺t(yī)生辦公室詢問阿晏的病情,但是他不肯告訴我,叫我一定要通知家屬。”“好,你別急,我馬上過來?!笔Y如茵嗲嗲的擦了把眼淚,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奶奶,那我在醫(yī)院等您哦?!薄拔疑院蟀训刂钒l(fā)您微信上,夜里涼,您多穿點(diǎn)衣服呢!”韓安馨被蔣如茵的彩虹屁吹得心花亂墜,心情不算太糟糕。不得不說,蔣如茵真的很會噓寒問暖。韓安馨微笑著掛斷了電話,美滋滋的心想著,要是薄晏庭早點(diǎn)遇見蔣如茵那就好了。她一定會親手撮合這門婚事!像蔣如茵這么溫柔善良,還出生名門的好姑娘,才是薄晏庭的良配啊!——窗外刮著大風(fēng)。夏浠一覺睡醒,整個人都虛汗淋漓的。她被外頭的風(fēng)聲吵的睡不著,透過窗簾的縫隙張望出去,香樟樹的枝丫被風(fēng)吹得東倒西歪。夏浠低頭望著小可樂,見他睡得正香,俯身幫他捏好被子。女人跳下床,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jī),輕輕地走出了臥室。一盞微弱的燈光照亮著空蕩蕩的客廳。夏浠靜靜地躺在沙發(fā)上,拿著手機(jī)點(diǎn)亮了主頁。屏幕上沒有任何通知。薄晏庭沒有打來過一通電話,也沒有給她發(fā)過一條微信。落空感撲面而來,席卷著她。那股未知的恐懼,再度浮上心頭。夏浠感覺自己的身子仿佛浸泡在冰冷的海平面中,海水已經(jīng)淹沒過她的脖子。她即將窒息。巨大的壓力纏繞著她,壓得她根本喘不過氣來。薄晏庭為什么又要和她玩失蹤?他明知道,他這樣會搞得她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