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庭從女人的話語中聽出了抱怨。是啊,他們在一起生活的那一年里,薄晏庭當(dāng)她像個陌生人似的。別說吃飯了,就連碰面的次數(shù),都少的可憐。五年前的他,冷的像是千年寒冰。兩人雖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是日常很少講話。只是,夏浠的某些小習(xí)慣,已經(jīng)在不經(jīng)意間被薄晏庭給記住了。比如,她喜歡用的某種香水,她喜歡吃的早餐,喜歡穿的衣服。這些看似不以為然的事情,像是烙印那樣,在薄晏庭的心底留下了深深地印記。薄晏庭目光平靜的看了夏浠一眼,悠悠的笑開。“夏浠,你真當(dāng)我能把過去的事忘得一干二凈?”五年間的無數(shù)個日夜里,薄晏庭都想忘了夏浠。他也時常在煩惱,自己的記憶力實(shí)在是太好了。怎么會,一直記著她!有個道理,他也是掙扎了整整五年后,才明白過來的。有些人,你越想忘,就越是記得刻骨銘心。而真正能忘的人,早已在不經(jīng)意間,就消失了。你甚至不會在意他,在意自己是否忘記。薄晏庭每一次回想起夏浠,都感覺刻骨銘心的痛著。夏浠低下了頭,認(rèn)真的思忖著男人的話語。她并不清楚,自己在薄晏庭的心底扮演了一個怎么樣的角色。但她知道,薄晏庭這個名字卻是她生命中不可磨滅的印記。“看你的動作,挺熟練的。”夏浠淺淺的笑了笑。“十月那丫頭,也喜歡這樣吃。”說來奇怪,小十月的某些口味,竟然和夏浠挺像。“說起十月,好久沒見到她了,她去哪兒了?”夏浠疑惑的問道。“爺爺奶奶和好了,兩人出去度假,把小丫頭也一起帶上了。”“原來如此。”怪不得祁錦書說打不通薄爺爺?shù)碾娫挘瓉硎浅鋈ザ燃倭税。∷裕瑺敔斒?lián)的事,倒也不是薄晏庭故意安排的?這只是一個巧合?夏浠把所有的疑惑都憋在肚子里,想著等下好好地問問薄晏庭。吃完早餐后,薄晏庭拉著夏浠坐在沙發(fā)上。“讓我看看你的臉。”薄晏庭認(rèn)真的望著夏浠的臉頰,黑眸深邃似海。夏浠揚(yáng)起紅唇笑了笑。“我的臉已經(jīng)完全好了,溫教授可真是太牛了。”薄晏庭笑而不語,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忽然捧住了夏浠的臉蛋。“嗯,都好了。”“那當(dāng)然啦,誰叫我福大命大呢!”“你下次可別再用那些亂七八糟的護(hù)膚品了。”薄晏庭沉著嗓子,淡淡的叮囑了一句。夏浠忽然安靜了。過了半響,她才慢悠悠的開口,“你真的覺得我的臉是因?yàn)樽o(hù)膚品才過敏的嗎?”“難道不是嗎?”薄晏庭立馬皺起了眉頭。他還以為是自己的記憶錯亂了。周瀚文給他看過調(diào)查報告,確實(shí)是夏浠所用的護(hù)膚品有問題,激素超標(biāo)。“才不是呢,那些護(hù)膚品我都用了好多年了,要出問題,早就出問題了。”“那你在懷疑什么?”薄晏庭沉冷的墨眸忽然頓了頓。所以,夏浠的臉過敏,是因?yàn)楸蝗讼莺α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