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冰冷地望著花店老板,忽然想到了夏浠。蔣如茵頓時覺得,花店老板和夏浠是同一類人。只是夏浠的運氣,稍稍要比花店老板好一些。而自己生來就高貴,和她們是不一樣的。她打心底的傲慢,看不起這些窮酸的打工人。花店老板看到蔣如茵進來,立馬熱情的抬起頭來,笑著招呼著她。“小姐,買花嗎?”蔣如茵藏起了眼神中的冷意,虛與委蛇的對著花店老板笑了笑。“嗯,幫我挑一束鮮花,送給家中長輩的。”“請問是送給男性長輩的還是送給女性長輩的呢?”“女性,我奶奶。”“好,小姐,您坐下稍等片刻。”花店老板胸有成竹的說道。隨后,她就轉身開始準備花材。蔣如茵安靜的坐在窗邊的高腳凳上,望著來來往往的車輛與行人,忽然間有些迷茫。她從未談過戀愛,薄晏庭是她第一個暗戀的人。從小到大,她對自己的目標就很明確,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那些想要的東西,最后她都能順利地得到手。唯獨薄晏庭,讓她覺得很棘手。薄晏庭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片神秘而不可接近的森林。一旦走進去,就會在里頭迷路,再也走不出來了。這個男人的心理很強大,似乎沒什么弱點。在事業上,更是穩操勝券。他像是高貴的蘭花,是個花中君子。蔣如茵見識過不少有錢的富二代。她從小就在富二代的圈子里長大。清楚他們的德行以后,越發覺得薄晏庭難能可貴。他很長情。長情到令她嫉妒。圍繞在她身邊的那些富二代和薄晏庭的財力相比,簡直就是關公門前耍大刀。但是那些富二代們,玩的一個比一個開。他們整日沉迷聲色犬馬之中,不務正業,二十四小時都在泡妞。蔣如茵非常瞧不起那些換女人如換衣服的男人。真正的本事,就是認定一個人后,一生只愛他一個。蔣如茵情竇初開那會兒,就無比的向往專情的男人。從前車馬很慢,書信很遠,一生只夠愛一個人。薄晏庭的存在,無疑就是一個例外。夏浠不在的那五年里,蔣如茵曾一度懷疑,薄晏庭的性取向是不是有問題。他對女人,似乎沒什么興趣。那五年,只有趙顏珂一個人圍繞著他。趙顏珂像只花蝴蝶,整日只知道打扮自己,花著薄晏庭的錢到處消費。這樣無腦的女人會陣亡,也是遲早的事。蔣如茵壓根就沒把趙顏珂放在眼里過,甚至對她不屑一顧。倒是這個夏浠,實在是令她頭疼。眉心微蹙間,她的思緒拉扯的很遠。花店老板包花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包出了一束很漂亮的手捧花。手捧花是粉紫色系的,看上去很是溫柔。“小姐,花包好了。”花店老板的活潑的聲音忽然在空氣中響起,打斷了蔣如茵發呆的思緒。蔣如茵回過頭來,望著老板手中的捧花,滿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