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浠的大衣里頭,還穿了三件衣服。
但是薄晏庭的大衣里面只有一件很薄的灰色針織衫。
就算這個男人是行走的熱水袋,也不至于一點溫度都感受不到。
畢竟是零下三度的氣溫,薄晏庭要是把衣服脫給了她,他肯定會凍生病的。
夏浠舍不得。
“不是叫你等我的嗎?不聽話。”
男人淡淡開口,深邃的墨眸緊緊地盯著面前的小女人。
薄晏庭伸出手掌,骨節分明的食指在夏浠的鼻尖上輕輕地剮蹭了一下,就像是在懲罰她似的。
夏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轉移話題。
“不用,我穿的比你多,我不冷。”
夏浠微笑著搖了搖頭,不愿意接受薄晏庭的外套。
“聽我的,穿上。”薄晏庭的語氣很是生硬,如同在下達一個什么命令似的。
夏浠望著他如墨的深眸,頃刻間感覺整個人的思緒都有些陷進去了。
“阿晏,我真的不冷。”
女人溫-軟的開口,柔柔的聲音很是好聽。
“穿上,乖。”薄晏庭磁性的嗓音性感低沉,耐心十足的哄著夏浠。
“那我們趕緊下去吧,這里好冷。”夏浠朝著薄晏庭露出一道笑容。
薄晏庭點了點頭,淡淡應道,“嗯。”
話落,男人已經將自己的黑色大衣,精準無誤的披在了女人的肩上。
外套上還殘留著他身上的溫度。
薄晏庭摟著夏浠,兩人直截了當的轉過了身。
程警官被他們晾在一旁,像個木頭人似的站在原地。
他已經徹底忘了,自己上來天臺是干嘛來的。
怎么莫名其妙,就被塞了一口狗糧呢?
站在圍欄上的趙顏珂愣愣的望著他們,沒想到夏浠和薄晏庭竟然就這樣無視了自己。
等她反應過來后,她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
手掌,被她狠狠地捏成了拳頭!
“夏浠,賤人!賤人!”
趙顏珂又發了瘋,扯著嗓子大聲的尖叫了起來。
程警官目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問,“你還跳不跳?”
這下,連程警官都有些煩了。
趙顏珂究竟想干嘛?
鬧跳樓,但是又不敢跳。
只是在這邊歇斯底里的叫喚了半天,一直在罵人。
嘰嘰喳喳的,聽的他的耳朵都漲了!
要不是自己身上的職責所在,程警官真的一點都不想理會這個瘋子。
趙顏珂見程警官擺出一副冷漠的態度,瞬間更加怒火攻心。
“你......你怎么說話的呢!”
趙顏珂怒不可遏的沖著程警官大吼大叫。
程警官感覺煩透了,干脆的揮了揮手。
“你到底下不下來?”
“再不下來,我就走了,你一個人在這里待著吧。”
程警官感覺身心俱疲,特別是剛才被薄晏庭用那陰鷙的眼神那么一瞪。
他感覺自己完了。
他的腦回路很慢,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得罪人的時候。
已經晚了。
現在別說是年終獎了,可能連工作都保不住了。
程警官徹底累了,不想繼續呆在這里和趙顏珂浪費口舌。
天臺上又陰又冷,冷風吹得他關節痛,風濕病都要犯了!
他得趕緊離開這里。
這苦差事,誰愛干誰干!
“你......你這警察怎么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