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人,溫安然毫不懷疑別說是再一次丟進海里,哪怕是現場就地把她給撕了都不稀奇。
恐懼到了極致反而成了平靜,她的牙齒不打顫了,帶著視死如歸的悲壯,木木地跟著那男人走到了一個房間里。
這個房間大到出奇,擺著一架鋼琴,猩紅的窗簾厚重又遮光。
霍翊霆坐在宛如王座長長的沙發里,沉默著一言不發,氣場讓溫安然后背不自覺僵直了。
霍翊霆揮揮手,帶溫安然來的那個男人就靜悄悄地退下了,并關上了門。
燈光昏暗,溫安然看不太清霍翊霆的臉,霍翊霆也是如此。
這正是他所希望的,只要有那個熟悉的身影就夠了。
“你......你想做什么?”
溫安然清了清嗓子,故作鎮靜道。
反正聲音已經被他聽過了,這個時候再裝啞巴也沒什么意義。
這熟悉久違的聲音,讓霍翊霆有些恍神。
沒人知道為何霍翊霆今天忽然做出這個決定,包括他自己。
明明因為茍老三的事情忙到不可開交,又因為重重盤綜復雜的顧慮不能對這個異國女人下手,可偏偏他這么做了。
就像一臺精密的從來不出錯的儀器,頭一次出錯就接近報廢,無可挽回。
“你和司與宸,是什么關系?”
霍翊霆淡淡地問。
溫安然一愣,握緊了拳:“我......我是他的......女人。”
這句話說出口時異常地別扭和奇怪,但此時她不得不這么說。
司與宸把話都放出去了,她明白那是對她的一種保護方式,這個時候怎么能說實話呢?
聽到這句話,霍翊霆的臉微微一沉。
他的眸中浮起慍怒,隨即又是微微一怔。
他在生氣什么?似乎沒有理由和立場。
這不過是個替身罷了,兩個成年男女你情我愿,關他一個外人何事?
但事情的發展偏偏就這么詭異,歪到了霍翊霆和溫安然都意想不到的方向,也只有將錯就錯,破罐子破摔下去。
“開個價吧。”霍翊霆瞇起眼,拋出四個字。
“什,什么?”溫安然沒聽懂,愣愣地看著他。
這個反應,讓霍翊霆心里微微一動,頓時更加堅定了決心。
他總算理解司與宸的不計成本了,原來如此。
不僅僅是身形,聲音,還有這天然的反應,即便是做戲也難能可貴,極其還原。
這樣“高級”的替身,很值得。
“司與宸給你多少錢?我可以給你雙倍,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女人。”
霍翊霆的嘴角浮起不知道是嘲諷還是自嘲的微微笑意。
溫安然的腦子一轟,半晌才消化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
首先是松了一口氣,原來不是要把她再丟進海里喂鯊魚。
其次就是羞辱。不知為何,在聽到霍翊霆這個要求后,溫安然惱恨到掌心幾乎要被指甲給刺破了!
原來,這就是他對自己一直以來真正的態度和看法嗎?
當一個可以估價的商品,只要花錢就能買到或者丟棄?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后來她會莫名其妙從未婚妻變成了被棄的女人,一切只因他從來沒有過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