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意簡直要捧腹大笑了,這丫頭是瘋了嗎?真以為自己是天才,看一眼藏品就能學(xué)會刺繡。齊肆擔(dān)憂的拽住云梔,低聲道:“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藏品級刺繡?你怎么可能繡的出來?”云梔對上他好看的眉眼,淺笑道:“齊少,多謝你為我說話,我會一直記在心里的。”云雪意急忙過來拉開齊肆,道:“針線布料都拿來了,我們就在這里看著,你再繡一幅圖。”自打云梔來了頤和市,她就處處不順心,現(xiàn)在終于能狠狠的打這個死丫頭的臉了。云梔上前理了理侍者送來的絲線。“絲線樣式不大齊全,不過勉強(qiáng)能用。”云雪意嘲諷一笑,裝什么行家?她故意揚(yáng)聲道:“把繡架放臺上,那邊燈光足,讓云梔好好繡。”云梔坐下后,熟練的理完絲線,穿針,刺透月白色的布料。薛滟更是生氣:“會刺繡的人多了,可挑花繡混著雙面繡,連那八十歲的繡娘都做不到,她一個小丫頭怎么可能做得到?真是太可笑了!”云雪意又悄悄叫來攝像師,讓他去拍攝云梔刺繡的特寫,放在大屏幕上。今晚一定要她狠狠栽個跟頭!大屏幕立刻顯現(xiàn)出云梔刺繡的手法,看的更加清晰。她每一針都十分自信熟練,像是已經(jīng)練習(xí)了千百次,如同吃飯喝水一樣自然。漸漸地,議論聲都消失了,眾人驚奇的看著云梔的手法,不約而同的冒出這個想法——難道她......真的會刺繡嗎?傅硯辭坐在臺下,靜靜的看著她一襲月白色旗袍,安靜的坐在臺上刺繡,耳邊的玉墜在燈下反射著柔光。她本身就是一幅絕美的畫卷,早已經(jīng)脫離了這場鬧劇。這一幕像是藝術(shù)品,無人打斷,無人喧鬧,連呼吸都沒有大聲,生怕打擾了她。十幾分鐘后,云梔將手里的布料拿起來。正面是玫瑰,反面卻是云雀。眾人頓時驚嘆:“天哪,她真的會刺繡!不不不,她繡的簡直比剛剛那幅還好!”薛滟激動的上前:“你認(rèn)識織蕓嗎?紡織的織,草頭云,你認(rèn)識她嗎?”有人低聲問:“織蕓是誰啊?這名字好熟悉啊!”施湘認(rèn)真道:“織蕓是挑花繡那位掌門人唯一的關(guān)門弟子,也是最后一位傳人。她的針法比她師父還要精妙,這幅冬雪梅花圖就是出自她手。只是這幅刺繡之后,她再也沒有作品問世了。之前薛教授就是去找織蕓的路上遇到山體滑坡,差點丟了性命,只可惜沒有找到人。”云雪意聽到這里,腦袋頓時“嗡”的一聲......不可能,不可能的!云梔走到薛滟面前,對上薛滟激動的眼神,卻顯得有些冷漠。她淡淡道:“當(dāng)年為您賀壽特意送去的手帕,繡了您喜歡的玉蘭花,您還喜歡嗎?”薛滟激動的老淚縱橫:“真的是你!織蕓,云梔,真的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