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她終于忍不住問:“還沒好嗎?我都站累了。”傅硯辭聞言輕笑:“云梔,你知道你這句話對男人的殺傷力嗎?”云梔回過味,自己也有些羞憤。傅硯辭起身:“好了。”他關了水龍頭,拿出紙巾包住云梔的手給她擦掉水漬,垂眸注視著她的小臉。“你身上很燙。”云梔的眼皮猛地一跳。她承認傅硯辭這個男人很有吸引力,拋開那些利用之類的心思,她對他也實在沒什么抵抗力。可今晚,她似乎格外頻繁的回憶著兩人的親密。現在被傅硯辭這樣一說,她的腦中又回放著那晚在半桂山莊,傅硯辭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折騰的連連求饒。她終于意識到不對。鏡子里的她臉頰泛著嬌媚的紅暈,身上的溫度也滾燙的嚇人,剛剛的冷水和傅硯辭冰涼手心的觸摸,都讓她覺得舒適。云梔扶著洗手臺,輕蔑一笑。“傅正勵的手段,就是這個。”傅硯辭也反應過來,他拉著云梔的手:“我帶你離開這里。”云梔挑眉:“為什么要離開?我要回宴會上去。”“云梔!別胡鬧!”他還沒忘,上次云梔中了云雪意的手段,用碎片割傷了大腿,才保持著清醒。想到這里,他霎時緊張起來:“你又傷自己了?”視線落在云梔的裙擺上,這樣寬大的裙擺,藏個碎片不是難事。想到她白皙的皮膚上割開刀口,他就覺得憤怒。云梔捕捉到傅硯辭眼中的情緒,得意的笑了。“心疼我?”傅硯辭的薄唇緊抿,明顯不悅。云梔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吻他,像個偷吃到魚干的小貓。“傅硯辭,你真的很喜歡我。”傅硯辭聽到這句話,將她從懷里拽開。“那你呢?你喜歡我嗎?”云梔有些無奈:“為什么每次都要糾結這個?我喜不喜歡你這么重要嗎?云雪意不喜歡傅正勵,傅正勵不是一樣能給她當靠山,把她當朵花似的養著?”剛說完,云梔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傅硯辭的眸色冷的像是寒冰:“所以,在你心里,我們倆的關系,和傅正勵云雪意是一樣的?那么現在,我是你發泄的工具?還是你用來打擊傅正勵和云雪意的一把刀?”云梔遲遲沒有開口,傅硯辭愈發失望,拂開她的手,往門口走去。云梔拉住了他的手。“不是。”“不是什么?”云梔輕聲道:“打擊傅正勵和云雪意,我不需要利用你。”傅硯辭冷笑:“那就是發泄了?我是不是應該覺得榮幸,云小姐很滿意我在床上的表現?”云梔如實道:“這方面你確實很厲害。”傅硯辭被氣的眼前發黑,發狠的將她抵在洗手臺上,恨不得掐斷她的腰。“云梔,你有沒有心?不氣死我你不滿意是吧?”他看著云梔單純無害的小臉,因為藥效露出嬌媚的神色,挫敗的垂下頭。“你那么聰明,只要你想,你能把很多人哄高興。你明知道我想聽什么,可你偏不說給我聽。”他的聲音逐漸低下去,像是受了委屈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