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梔笑笑:“不能,我來簽吧,我可以負責。”負責人立刻將文件給了云梔。反正都是云家人,只要是家屬簽了字就行。云梔“唰唰”兩下簽好了名字,道:“這幾天我會盡力補償受害者,希望能幫蘇韻的所作所為贖罪。既然蘇韻瘋了,也不能判刑,那就盡快走完流程,我想安排她入院治療。”“沒問題。”負責人一口應下云梔的訴求。云梔回到車上,人還沒坐好,手就被傅硯辭拉過去。“辦好了?”云梔看著傅硯辭握著她的那只手,道:“你這兩天是怎么了?怎么一直拉著我不松開?”傅硯辭又將她往懷里拽了幾寸:“怎么?你想讓我放手?煩我了?”云梔沒有接話。她也不是煩了,她就是找著由頭想和傅硯辭拉開點距離。尤其是在她這兩天將云家鬧成這個樣子的情況下,她尤其不想讓傅硯辭寸步不離的跟著她。“云雪意不見了,我得去找找,她......”“她在齊肆手里。”云梔一愣:“什么?”傅硯辭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我知道你想怎么處理她,我來做,你休息吧。”云梔抗拒道:“我可以自己去......”“云梔,你休息一下吧。”傅硯辭的語氣很堅定。他知道,從云梔發現了陳意的存在開始,她幾乎就沒有好好睡過覺。她是個殘忍到極點的人,卻又在自己的殘忍中備受煎熬。加上舉報云晟這件事,都是她自己一手辦下來的,賬目全都由她經手核對,確保萬無一失。她現在眼睛里都是血絲,走路時身體好像能被風吹倒似的。傅硯辭摸了摸她的長發,輕聲哄她:“聽話,你睡一覺,醒來后也不會有什么變故了,云家的結局已經注定了。”云梔和傅硯辭對視良久,好像才慢慢消化了這句話。“是嗎?云家所有人,都翻不了身了嗎?”傅硯辭點頭:“是,我保證。”云梔這才答應去休息。回到半桂山莊,傅硯辭抱著云梔回到臥室,看著她沉沉入睡,才走出房間。他去了地下室,云雪意被綁著手腳,縮在墻角,嚇得瑟瑟發抖。她不明白,她和齊肆又沒什么仇,就算是為了林空鹿的官司,也沒必要這樣對她吧?齊肆看到傅硯辭來,懶懶的打了個招呼。“傅哥,人交給你了。”云雪意看到傅硯辭,才徹底傻眼。“是你......你和云梔是一伙的......”這么久以來,傅硯辭在所有心中都只是一個徘徊在傅家權力中心外緣的人物。他不得老爺子的寵愛,卻又像極了老爺子年輕的模樣,所以既沒人敢得罪他,也沒人親近他。云雪意甚至想不到傅硯辭和云梔在一起的模樣,他們倆唯一的交集,似乎就只有傅家晚宴上的一次偶遇。傅硯辭抱住了云梔,才沒讓她撞到綠植上毀了臉而已。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