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沅眼尖的看到云梔的表情,尖叫道:“她還笑!我看見她笑了!”喬沅拉著傅正婉的胳膊搖晃:“婉婉姐,你快看啊,傅叔被她害成這樣,她竟然還笑呢!”傅正婉氣的捂著胸口,已經快要暈過去。傅正勵呵斥道:“把她關進祠堂里,誰都不許靠近她,老爺子一天不醒,她就一天不許離開傅家!”云梔冷笑道:“傅二爺,你確定,要把我困在傅家,和外界斷了聯系?”她這樣說話時,眼神略過傅硯辭。別人不知道,傅硯辭是知道她背后站著整個亞蘭圣教的。難道是要將亞蘭圣教的人從歐域招惹到頤和市來嗎?傅硯辭盯著她看了許久,緩緩開口:“夠了。”傅正勵終于等到傅硯辭開口,立刻找茬:“硯辭,就算你對傅家有怨氣,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也是你的親生父親,難道你真要把這個罪魁禍首放走嗎?”傅硯辭不耐煩的掃了他一眼:“非要逼我在病床前說難聽的話?親生父親?這四個字值幾個錢?”“硯辭!”傅正婉傷心的哭了出來。傅硯辭的語氣緩和了幾分,道:“鬧夠了就都出去,該治病的治病,該回房間回房間,聚在這里吵到天黑,他就能醒嗎?”云梔敏銳的察覺到,傅正婉和傅硯辭的關系親近許多,所以才會因為傅正婉的眼淚而收起凌厲。傅正婉也道:“是啊,我們先出去吧,讓戴先生照顧老爺子,都別圍在這里了。”喬沅卻不愿意:“那云梔呢?難道就這么讓她走了?我覺得正勵哥哥說的對,就把她關進祠堂好了。”傅硯辭冷冷的瞥了喬沅一眼,聲音染上不悅:“這里已經是傅正勵說了算了?還是你喬沅說了算?”喬沅委屈的縮在傅正婉身邊:“我只是為傅叔鳴不平,硯辭哥哥生我的氣干什么?”傅正婉現在心情復雜,沒工夫處理喬沅和傅硯辭之間的事情。她疲憊道:“硯辭,你覺得應該怎么辦?”傅硯辭看向云梔,眼中流淌著晦暗不明的情緒。“既然非要關,也未必一定要關在祠堂,邵影來處理。”“是。”邵影上前,走到云梔面前,眼神里仍帶著幾分畏懼和恭敬。“云小姐,請吧。”云梔扯著嘴角笑笑:“行,那就在這里住兩天。”她跟著邵影離開主別墅,竟被邵影帶著去了方才去過的那個偏僻荒涼的南苑。“為什么非要在這里?”邵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無奈道:“云小姐,七爺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值得嗎?”云梔眉頭微皺:“什么?”邵影嘆了口氣:“你和蕭風眠的事情,七爺都知道了,可即便你這樣輕視他、羞辱他,他仍然默許你可以出入南苑,說實在的,我覺得你才是不值得他如此對待的那個人。”云梔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邵影的意思。邵影道:“算了,我家七爺是個死心眼。”說完,他轉身就要走。云梔無暇多想他這番話,只急著道:“你轉告他,讓他過來見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是關于老爺子的。”邵影點點頭,離開了南苑。云梔進了院子最深處的房間,在屋子里四處看了看,比起前面主別墅的房間,這里實在是小了點。房間里的陳設十分陳舊,像是十幾年前的舊物了,家具款式也都很復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