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補的中藥放進去,給一個身體如此虛弱的人吃,跟催命符有什么區別?你究竟是在治病,還是在要這老爺子的命?。?!”詹承釗原本就帶著長者威嚴,發起怒來更是氣勢兇悍,嚇得戴仲后退兩步,差點撞倒了身后柜子上的花瓶?!安皇?.....不是這樣的......”詹承釗手里端著碗,氣的大罵:“你簡直是害人??!就算是最不懂事的大夫,也不會給病人開這種藥!而且......”他說話時,動作太大,藥從碗里飛濺出來,落在了他的扳指上。藥液一碰到扳指,竟從深褐色變成了奶白色。顏色變化之快,讓詹承釗都愣住了。下一秒,他震驚的盯著戴仲:“你還在里面放了雷公蔓?”傅正婉急忙問:“什么是雷公蔓?”詹承釗沉聲道:“是一種劇毒的草藥,外表看起來和補藥沒什么區別,無色無味,很難發覺。喝下去之后,病人先是回光返照,貌似精神尚好,但是不出半月,必定嘔血而亡,且查不出病因。我都沒想到,竟然會有醫者下此狠手,要不是濺到了我這枚驗毒扳指上......”傅正婉聽完這番話,嚇得臉都白了。她盯著那碗中藥,又走到戴仲面前,氣的全身發抖?!澳銥槭裁匆@么做?我爸哪里對不起你?”戴仲連連喊冤:“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做過!”傅硯辭冷聲道:“戴先生的意思是,詹會長大老遠跑到傅家來,特意冤枉你?”戴仲頓時啞口無言。他是給老爺子大加進補沒錯,可他真的沒放過,他怎么知道這雷公蔓是從哪里來的?他一時說不上來,更顯得他心虛,傅正婉當即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戴仲年紀大了,這一下沒站穩,摔倒后額頭狠狠撞在了桌角。“砰”的一聲,血流如注。傅正婉呵斥道:“把他給我送到警局去,他故意sharen,我要讓他這輩子待在監獄里!”保鏢進來拖人,戴仲急忙拽著傅正勵的褲腿叫喊?!案刀敚阏f句話啊!這真不是我干的!我都按照你的意思......”“砰——”傅正勵一腳將人踢開,打斷了他的話?!澳愀液ξ腋赣H,還想讓我救你,虧我好吃好喝的供著你這么多天,是我瞎了眼,把他帶走!”傅正勵使了個顏色,保鏢立刻堵住了戴仲的嘴,直接將人拖走了。云梔輕笑一聲:“傅二爺真是果斷啊,剛才還將戴先生當救星一樣捧著,現在就拳打腳踢了,翻臉比翻書還快。”傅正勵嚴肅道:“我捧著他是為了救我父親,既然他藏了歹心,自然要快點處置了?!备嫡翊丝虆s沒心思聽幾人斗嘴。她急忙湊到詹承釗面前:“詹會長,我父親剛剛已經喝下去許多,這還有救嗎?”詹承釗疑惑的看著她:“你們家也是挺有意思的,神醫就在家里,竟然還能把病人治成這樣?”傅正婉悔恨的淚水連連:“都是我們識人不清,想著那個戴仲是大名鼎鼎的元陽圣手,一定能藥到病除,竟然從來沒有懷疑過他。什么元陽圣手,什么神醫,不過是個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詹承釗愣了半晌:“他是元陽圣手?那云小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