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梔心里盤算著用藥的事情，隨口道：“頑疾罷了，年紀大了，身體虛，總會有各種各樣的不舒服。關鍵不在治，而在調理，三五天是調不好的，恐怕要三五個月才能見效。”蕭風眠的眼中劃過一抹深意，換了個話題。“我幫你請來這么多幫手，你打算怎么謝我？”云梔連頭都懶得抬：“這是計劃的一部分，是你該做的，沒什么好謝的。”蕭風眠有些失落：“云梔，我今晚就回歐域了。”云梔仍是那副冷淡的模樣：“慢走，不送。”蕭風眠氣的猛錘了一下方向盤，車笛發出尖銳的聲響，把伍爺嚇了一跳。可蕭風眠發火，伍爺也不敢多說。云梔淡淡道：“不想開就下車，我自己來。”蕭風眠的火氣憋在心里，一腳油門踩下去，飛速趕去了舊診所。下午，伍爺又回到了一樓前臺聽著收音機嗑瓜子。蕭風眠就跟在云梔身后。云梔去配藥室取藥，他就倚在門口看著。云梔回到辦公室寫藥方，他就坐在旁邊看著。云梔被他跟的煩了，問：“蕭風眠，你看得懂嗎？”“看不懂。”蕭風眠很誠實：“我沒在看藥，我在看你。”云梔懶得理他。整個下午，二樓都安安靜靜的，兩人鮮少沒有爭吵，只是安靜的做著事情。傍晚時，云梔準備去吃飯，蕭風眠又跟在她身后，看到她轉頭那清冷的眼神，不由得退后兩步。“吃個飯，吃完飯我就走，行嗎？”云梔沉沉嘆氣，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蕭風眠高興的跟上去。云梔就在這舊街區找了一家燒烤攤，隨便拉了個小板凳坐在路邊，蕭風眠也不嫌棄，跟著她一起坐下，還點了兩瓶酒。“干杯。”蕭風眠舉杯示意。云梔掃了他一眼：“干杯什么？”“慶祝你解決了傅正勵啊，離計劃結束又近了一步。”云梔拿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即便計劃結束，我回到歐域，也不等于回到你身邊。”云梔直白道：“蕭風眠，別做這些沒有用的事情了，我們回不去了。”蕭風眠也不生氣，輕聲道：“不試試怎么知道，至少，你以前是愛我的。”云梔聽到這話，就覺得不耐煩，皺著眉吃飯，沒有理他。蕭風眠多喝了幾杯，打開了話匣子，絮絮叨叨的說起過往。“你剛來亞蘭圣教的時候，我都覺得稀奇，你這種瘦的跟竹竿似的小丫頭，能有什么用？”“我沒想到啊，你學什么都很快，比我當時學的還要快，我嘴上嫌棄你，心里其實很佩服你的。”“我跟你說我喜歡你的時候，你抱著我，我比中彩票還高興。”“說好了娶你的，等這些事情結束了，我們結婚就好了......”云梔終于忍無可忍，將手里的杯子狠狠砸在了蕭風眠身上。半杯酒灑在蕭風眠身上，酒杯咕嚕嚕的滾開。燒烤攤上的人都嚇了一跳，有人揚聲勸道：“小伙子，這么漂亮的女朋友，別惹人家不高興了，快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