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她去哪里,傅硯辭都沒有在她面前出現(xiàn)。即便沒人說,她也感覺的出來,傅硯辭在刻意跟她保持距離。好像已經(jīng)默默的將喬沅的死算在了她的頭上。她自然也沒有刻意去找傅硯辭,隔著傅正婉和整個云坤村的性命,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傅硯辭。......“可以了吧?還要扎多久啊?”傅正婉的聲音拉回了云梔的思緒。她回過神,看到傅正婉指著身上的銀針正問她。她搖搖頭:“再等兩分鐘。”傅正婉有些不耐煩:“我以前也扎過針的,可你扎針比別人疼多了,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是故意的又怎么樣?”云梔脫口道。傅正婉被她嗆了一句,冷笑道:“我知道你一直對我不滿,可我也告訴你,就算你給我治病,我也不會同意你和硯辭的事情,你這樣的女人,永遠都別想嫁進傅家。”云梔藏著恨意,道:“我對你不滿?你三番五次找我的茬,恨不得把全世界的臟水都潑到我身上,竟然是我對你不滿?傅女士,說話做事還是要憑良心的,你做了虧心事,就不怕鬼敲門嗎?”傅正婉頓時怒了:“誰做虧心事了?我這輩子都坦坦蕩蕩的,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硯辭好!”“那你讓人去......”云梔的話沒說完,一口氣憋在心里,直喘大氣。她不能這個時候質(zhì)問,那天傅正婉打電話時,分明是有同謀的。倘若現(xiàn)在傅正婉死活不認,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一點點線索就斷了。“我讓人干什么了?你說啊?”云梔取掉銀針,冷聲道:“沒什么,只是想說你讓人幫著傅正勵陷害我,讓傅硯辭為難的事情而已。”傅正婉立刻坐起來:“這有什么虧心的?我不為硯辭打算,難道要看著你這種人把他騙的團團轉(zhuǎn)嗎?”云梔被她吵得煩躁,厲聲道:“傅女士,我好歹在救你的命,就請你暫時閉上嘴,否則我不敢保證會不會給你扎一針,讓你再也說不了話!”傅正婉像是被她嚇到了,一下沒了動靜。云梔收好了藥箱,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她去停車場取了車,駛離醫(yī)院時,已經(jīng)是深夜了。路上行人不多,開往舊診所的路上要離開市中心,連汽車都明顯少了很多。拐彎時,她下意識的松了油門想降低車速,可汽車竟完全不聽使喚。云梔的心底涌起不詳?shù)念A(yù)感,立刻去踩油門,竟也沒有反應(yīng)。她頓時覺得腳底生寒,一邊控制著汽車不要失控,一邊用手機搜索最近的緊急停車點。隨后,她正要撥打電話,迎面駛來一輛黑色汽車,遠光燈晃得她睜不開眼,急忙向右避讓。她只覺得車身被猛地一撞,汽車失去控制后,“砰”的一聲撞在了路邊的護欄上。安全氣囊彈出,她撞得腦袋昏沉,鼻尖嗅到了一絲汽油味。她勉強扯開安全帶,想去拿掉在車座下的手機求救,卻被人猛地從駕駛座拽了出來!“你是誰?別碰我......救命!!”她的聲音并不大,甚至在黑夜之中顯得微弱可憐。加上頭腦昏沉,四肢無力,只呼救了兩聲就被人捂住口鼻,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