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梔的眼睛一瞬間瞪大,紅暈攀上臉頰,耳根子都火辣辣的。可她就是這么瞪著傅硯辭,語氣像個不服輸的小學生。“胡說!”傅硯辭笑瞇瞇的,像個得手的大灰狼。“哪句是胡說?女朋友?初戀?還是你叫云梔?”傅硯辭拿了一雙新筷子,從云梔的碗里挑走蔥花。云梔是不吃蔥蒜的,熟的也不吃,可做菜又免不了放蔥蒜,所以她每次都自己夾到碗里,再挑出去。“我們都親了那么多次了,不是女朋友,那是什么?”“我......”“而且還伸舌頭了。”“......”云梔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她覺得自己已經夠沒底線了,可她也沒有當著別人的面閑聊接吻細節。傅硯辭一邊挑蔥花,一邊道:“我也想定義為情人床伴什么的,奈何現在還沒上過床,所以......”“傅硯辭,你別說了!”傅硯辭掀了掀眼皮,笑了。“那這個算你認了,初戀,這個沒胡說。”云梔也沒心思跟他糾結這個,誰在意他是不是初戀啊?再說了,他都二十大幾的男人了,怎么可能沒談過戀愛?連她都跟蕭風眠刻骨銘心過。這種話,聽聽糾結罷了。云梔埋頭吃面,不肯再接話。傅硯辭看到她這副鵪鶉似的模樣,就知道她不信。心底無奈嘆氣。劉老頭倒是在旁邊看得樂呵呵的,就差抓一把瓜子了。“好好好,傅先生要抓緊啊,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蓁蓁都......”劉老頭的話戛然而止。氣氛一下尷尬起來。傅硯辭像是習慣了這樣的場面,平靜道:“我知道,傅正愷一天沒死,你們就一天都不會安心。今天過來,一是想告訴你們,那一天就快到了,二是想帶云梔過來看看,她比任何人都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云梔不解的抬頭。她從來沒見過劉家的人,劉雨蓁遇害的時候,她怕也只是剛出生而已,哪里能理解了?傅硯辭道:“云梔的母親,也是受害者。”云梔的吃面的手一頓,眼中漸漸騰起寒意。劉老頭卻激動道:“她是......噢!原來就是她啊!”云梔有些茫然的看向劉老頭,不知道他在激動什么。劉老頭激動的去握云梔的手,云梔立刻躲開。劉老頭有些尷尬。傅硯辭起身道:“劉叔,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你帶她去見一見人吧。”“好,好好好。”劉老頭一連串的應下來,道:“云小姐,請跟我來。”傅硯辭拉著云梔的手,帶她跟在劉老頭身后,上了面館的二樓。劉老頭先推門進去,云梔站在門外,聽到里面傳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幾分鐘后,房門打開。“請進來吧。”云梔走進去,看到一個穿著樸素的老婦人,和劉老頭應該是夫妻倆。劉老頭拉著婦人,輕聲道:“月桂,這就是嘉善妹子的女兒,云梔。”云梔聞言,心頭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