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梔這句話,引來了傅正愷的大聲嘲諷。“云梔,你是狗急跳墻了嗎?我二哥的尸體擺在那里,你還能睜眼說瞎話?”老爺子更是完全沒把云梔的話放在心上,氣的雙手直發(fā)抖。“果真如老五說的那樣,是你把正勵扔進這水泥里害死的!云梔,我們傅家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你要心狠手辣到sharen藏尸的地步?!”云梔聽到老爺子這句控訴——傅家到底哪里對不起她呢?她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下意識的,只覺得想笑。于是云梔垂眸,沒看老爺子,又清晰的、細致的解釋了一下自己剛才那句話。“我再說一遍,傅五爺既然要指控我sharen,那么第一步,是不是先得證明,地上躺著的那位,真的是我殺的那個人?也就是傅二爺?這位的臉毀成這個樣子,幾乎辨不出五官,老爺子就這么確認,那真的是傅二爺?”她說完最后一個字時,抬眸,定定的看著老爺子。眼神清明,無辜堅定。老爺子一時有點怔住。他一向是很喜歡云梔有勇有謀,又很沉得住氣的樣子,也正是因為這性格的加持,讓他一度覺得,即便沒有顯赫的家世,也能做傅家的女主人。可現(xiàn)在,他有些拿不準,云梔究竟是沉得住氣,還是真的與此無關(guān)?傅硯辭終于開口,聲音淡漠的好像死的不是自家人。“就算鬧到法庭上,也得確定死者的身份。”齊肆也道:“就是啊,傅五爺口口聲聲說死的是自家親哥哥,找到尸體,不先驗尸,卻先驗所謂的證據(jù),有點著急了吧?”傅正愷不屑一笑,道:“人都在這里了,驗不驗的,難道結(jié)果會變嗎?”“既然不會變,傅五爺為什么不敢驗?是怕穿幫嗎?”云梔揚聲一問。傅正愷怒道:“驗就驗!”他就不信,難不成尸體還會跑了?傅硯辭給了身邊周霽川一個眼神,周霽川上前道:“我來吧。”“不行!”傅正愷立刻拒絕。這一聲倒是讓老爺子多看了他一眼。“為什么不行?”傅正愷冷笑道:“誰不知道周霽川是老七的人?萬一在里面動了手腳怎么辦?”云梔道:“那誰能知道,傅五爺請來的人有沒有在里面動手腳?”老爺子當(dāng)即道:“那就雙方一起驗,霽川和你的人互相監(jiān)督著,就沒問題了吧?”傅正愷道:“行,反正我心里沒鬼。”周霽川走上前,取了老爺子的血樣去化驗。云梔轉(zhuǎn)頭看向傅硯辭,傅硯辭的眼神只跟她擦過,便轉(zhuǎn)開了,并沒有停留。云梔心底有些微痛,卻也覺得有些塵埃落定的荒蕪感。這一槍,她解釋不了,也沒法再去解釋了。傅硯辭和她,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傅正愷走到傅硯辭面前,嘲弄的打量著他。“老七,你說你這么護著她,有什么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