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夜色格外漆黑,整個傅宅只有暗沉昏黃的柔光,顯得不那么可怖。云梔趁著夜色,默默潛入了主宅。自從傅老爺子交權之后,人也搬到了北邊的那棟獨棟小院去住。這主宅連同整個傅家,都是傅硯辭一個人的,現在傅硯辭不在家,整個主宅里安靜的掉一根針都聽得見。云梔輕手輕腳的上樓,打開了書房的門。按照蕭風眠的消息,挪開了花瓶,看到了那個暗格。云梔拿出鑰匙打開,將太極草捧出來,借著微弱燈光,能看到太極草上那白色的花骨朵已經有盛開的趨勢。她輕聲道:“終于找到你了。”云梔將盒子小心翼翼的蓋好,捧著東西默默離開了主宅。十一點四十,云梔抵達機場。蕭風眠看到她出現,松了口氣,快步走過來迎接。“拿到了嗎?”云梔點點頭,捧著手中的盒子:“在這里。”蕭風眠笑著說:“上飛機,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再也不回來了。”云梔站在原地,回頭看了一眼這望不到盡頭的黑夜。她突然想起去年冬天,她從槍傷的昏迷中醒來,看到傅硯辭站在她的病床邊。那一瞬間,她覺得漆黑夜色中,透出繁星。他記得她的生日,送了她禮物,還纏綿的吻了她許久。他說,他很喜歡她。只是不愛,絕不會為了她這樣的人,孤注一擲。云梔固執的回溯著那段記憶,想到自己當時的感覺,是心痛。夜風拂過,吹散了她黑色的長發。她輕聲呢喃:“原來那么早,你就在我心里了......”彼時心臟麻木太久,她對那小小的痛意不以為然,于是所有計劃按部就班,走到現在。云梔想,就是這樣了,她原本設定好的,她和傅硯辭的最終結局。云梔轉過身,跟上了蕭風眠的腳步上了飛機。飛機呼嘯著略過頤和市的上空,云梔抱著手里的那株太極草,重新燃起了希望。很快,她就要見到她真正的家人了。......一個星期后。傅硯辭終于從這場近乎窒息的噩夢中蘇醒過來,他緩緩睜開雙眼,有些無法適應眼前的光線。“咳......”“總裁,你終于醒了!”邵影激動的沖出去:“周少,齊少,總裁醒了!”不到十秒鐘,周霽川和齊肆都沖了進來,撲到病床邊。“終于醒了,你哪里不舒服?哪里疼嗎?”“你想吐嗎?你前兩天嘔血嘔的跟不要命似的,我覺得你都貧血了。”“肯定餓了吧?你這一周全靠營養液活著,人都瘦了。”“吃飯吃飯,我姐回來以后,一直想謝你,就是沒機會見你。”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傅硯辭頭昏腦漲。他揉了揉眉心,問:“我昏迷了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