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梔這幾天一直在家里休養,她胸口的槍傷實在太重,即便她用自己的藥來加速愈合,也仍然要忍受傷口傳來的劇痛。蕭風眠曾聯系過齊肆一次,詢問云香的下落。齊肆只說云香是被傅硯辭親自帶走的,別人都不能過問,所以他也不知道云香在哪里。好在這段時間,云香并沒有用相生蠱做什么,云梔也能踏實養傷。上午,傭人端了藥給云梔:“大小姐,宋小姐來了。”云梔一愣:“宋晚禾?”“是啊,宋小姐之前來過兩次,但是您都不在家,大概是聽說您回來了,所以趕緊過來看看。”傭人正說著話,宋晚禾已經沖進來了。“云梔,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宋晚禾瞪大眼睛:“你這是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云梔笑了笑:“最近身體不太好,坐吧。”宋晚禾看著臉色慘白的近乎毫無血色的云梔,幾乎快要認不出她了。從前的云梔也是嬌弱的,可眼神總是清冷堅定,可現在沙發上擁著薄毯的女人,眼神都有幾分渙散,就像是快要散架一樣,脆弱的隨時都會消散。她這種有眼色的人,一下就看出了云梔的不對勁。“我聽說你回來了,把今天的工作都推了,過來看看你。你前段時間去出差了嗎?突然就走了,也不打個招呼。”云梔淡淡道:“嗯,算出差。”宋晚禾聽出她不愿多說什么,換了個話題。“你現在這副樣子,是不是因為傅硯辭?”云梔喝藥的動作一頓:“怎么這樣問?”宋晚禾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云梔的臉色:“我知道你和傅硯辭之前的感情比較復雜,但是宋氏和傅氏也有不少生意來往,現在又換了董事長,我也得觀望著風向。而且現在圈子里都在傳,說傅硯辭馬上就要結婚了,你難道不是因為這件事才悶悶不樂嗎?”云梔的手一抖,藥碗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云梔!”宋晚禾急忙上前扒開她的手,生怕她劃傷。“沒事吧?你別動了,我叫人過來收拾一下。”傭人過來將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凈,又去給她重新熬藥。宋晚禾這才無奈開口:“我就知道出事了,你們倆是吵架了嗎?就算吵架了,他也不能負氣就娶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啊!”“沒有,”云梔搖搖頭:“沒有吵架。”他們甚至沒有什么爭吵的過程,就已經分開的如此決絕了。倘若真的吵了兩句,大約還有一些回轉的余地吧?“云梔,我知道你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也不喜歡別人管太多。但是我拿你當朋友才過來問問你,之前你對傅硯辭的在意我也是看在眼里的,如果中間真的有什么誤會,我幫你想辦法解決。”云梔輕笑道:“沒有誤會,真的沒有什么誤會。”從頭到尾,都是她在欺騙,現在傅硯辭終于厭倦了她的謊言,決定開始新的生活了,這算什么誤會?“如果不是誤會,那他到底為什么......”“沒有為什么,我們倆不合適,所以總會走到頭的,總不能要求每一個人都在原地等你,不是嗎?”云梔說著說著,語氣漸漸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