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越走越快,他兩步孟園得走三四步,再加上他走得簡直跟要起飛了似的,很快她就看不見傅斯年人往哪走了。
“傅斯年?”
“傅斯年,你別嚇我。”
“你出來好不好?”
事實證明,某些時候抱有希望真真是不太正確的選擇
孟園在得不到回應后,只好硬著頭皮往剛剛他可能走的那條路走。
這是片荒林,越往里走越陰森,F國的森林和華國的相比沒什么不同,連鳥獸的叫聲都沒區別。
一聲一聲,凄凄慘慘,全砸在了孟園的心里。
她不由得小跑起來,然后就不小心滑倒在了地上。
孟園“嘶”了聲,牽扯到腰上的傷口了,原本血小板自動凝合已經不流血了,現在怕是傷口裂開。
她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等這種痛緩解過去,她才雙手撐地要爬起來。
這塊地樹少,位置又高,月亮照下來還挺亮。
這時手腕忽然被人拉住,看到是傅斯年后孟園才放下心來。
他拉著她繼續走,斷斷續續的走了半個小時,終于到了山頂。
月光灑了一地。
孟園看清了眼前的畫面:一頂帳篷,一口小鍋,一捆木材,還有一個背包。
顯然就是早就準備好的。
她的臉色不禁冷了冷:“傅斯年,你真的很無聊。”
傅斯年一頓,嘴角揚了揚,眼里卻一點笑意都沒有:“怎么,你以為那個人是我故意找來的?”
其實不怪孟園,換做任何一個人看到眼前的一幕,都會起疑。
他一個救人的哪里有準備這么多東西的功夫?
傅斯年把她給喊住:“受傷了?先過來包扎。”
傷口的確應該處理一下,孟園沒有拒絕,朝傅斯年走過去。
在某方面,兩人都可以稱得上是老夫老妻了,孟園一點沒害羞的把禮服脫到腰間,將傷口給傅斯年看。
而后者把一旁的背包扯過來,很快從里面掏出了棉簽、酒精、紗布,繃帶。
傅斯年拍了拍自己的腿:“趴這。”
她照做。
酒精剛剛潑上去時,孟園敢肯定自己的臉變形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丑得把傅斯年給嚇到。
她正這么無聊的想著,打算分散些注意力,傷口處突然出現的一個冰涼的觸感讓她整個人都緊繃起來,腳趾都麻到蜷縮在一起去了。
傅斯年在親她的傷口。
那是一種似痛似癢的感覺,有點像做那種事,痛并快樂著。
他開始給她包紗布,等做完這些,他又替她把裙子套上。
原本修身的裙子,因為腰間多了幾圈繃帶,真的很不好看。
傅斯年壓著她的臉親了下,她并沒有反抗。
到半夜,孟園冷得直哆嗦,并且饑餓感也上來了,實在是忍不住,站起來往回走。
結果回去一看,傅斯年在泡麥片和泡方便面。
孟園有些酸溜溜的想,還敢吃泡面,他不是不吃垃圾食品么也不怕中毒。
但過了一會兒,那傳出來的泡面香味讓她什么也沒心思想了。
饑餓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孟園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但好歹是站在原地沒動。
傅斯年在泡面吃了一半之后,才發現站在他幾步開外的大活人。
他的表情不知道該用一個什么樣的詞匯來形容,總之應該不是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