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斯年離開前不經意的回頭,看見林妍柯舉著手,手掌攤開,上面寫著兩個字:程紀。
只一秒,她就把手放下了,蔫著氣道:“我先去休息了。”
一出別墅,傅斯年立刻讓人去調查“程紀”這個人。
叫程紀的有那么三四個,其中只有一個女的,除開這個女人外,一個五十多歲,是老師;一個三十多,流氓混混,還有一個初中,沒成年。
但那個女人,下落不明。
可從他打探到的消息來看,傅時安的確和她見過面,而且一起過夜過。
找資料容易,找人難。
何況人有腳,此刻身處天涯海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可希望就算再渺茫,也容不得他放棄。
況且以他的能力,找到是肯定可以找到,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傅斯年沉著聲吩咐人去辦事。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監獄也不枉為藏人的好去處。
傅斯年臉色一沉,立刻帶著人過去。
局長見來人是傅斯年,親自迎接,但聽到他找的人是程紀時,神色微微一變。
他收到過傅時安的好處,再加上傅時安的威脅,自然不會背叛傅時安,說沒這個人。
但傅斯年對付他綽綽有余:“或許你該替你女兒想想。”
對付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威脅。
傅時安也這么用,傅斯年也這么用。
局長臉色慘白,傅斯年話里的意思他怎么可能聽不明白,立刻做了墻頭草:“的確是有這么個人,不過就在一小時前,被人給帶走了。”
一個小時前。
程紀蹲在監獄里吸了她的最后一支煙。
很快門被打開來,那個男人慢慢的走進來,說:“我來帶你出去。
程紀把煙頭丟在地上,抬頭看他,她一笑,目中盡是妖嬈,艷麗的如同日落,雙唇啟,的確有勾人的資本:“你到底,把我當什么了”
傅時安道:“我來帶你走。”
程紀微挑嘴角。
傅時安道:“你看有沒有什么要帶的,立刻得走。”
“若我要是不走呢?”
“由不得你。”
他下了死命令,他要她出去,她就只能出去。
走的時候,程紀一字一頓:“傅時安,其實那個女人很愛你,比我要愛,因為我比較恨你。”
他讓她從女孩變成女人,之后棄若敝屣。
也是他讓她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度日如年,茍延殘喘。
在外人眼里,他高高在上,她只是妓女。
卻不知道在那些昏天黑地的日子里,他們如何撕咬如何纏綿。
傅時安眼色微沉,他道:“沒關系,我愛你。”
程紀說:“傅時安,你對我不是愛,是占有欲。”
傅時安道:“是愛。”
“有一天你會后悔。”
“我不會。”
只是男人的話,有什么可信的呢
傅斯年的臉色陰沉的像結了塊冰,道:“被人帶走了”
自從半年前開始,他大多風輕云淡,鮮少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局長畏畏縮縮:“是啊。”
傅斯年擰著眉心不說話,好不容易有了線索,沒想到竟然晚了一步。
他和季醫生回到車上。
季醫生來這的目的,是為了應急一些緊急措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