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園去翻抽屜,發現安眠藥已經沒了。
不吃藥真心睡不去,孟園大半夜的披了衣服,戴了口罩,想去藥店里買一些,而且很多藥店里不讓賣這個,據她所知,有藥的那家店離他們這兒還有些遠。
不過還好這個藥店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那種。
她到那里時,才跨進去,就看見傅競剛付完錢出來,她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上拿著的一盒套子。
傅競看到她,也頓了頓,然后跟她擦肩而過走了出去。
她轉過頭去看時,他的背挺得筆直,不知道是不是夜色的緣故,她活生生看出了股蕭瑟的味道。
孟園心里突然就有些酸澀。
那是傅斯年啊。
傅競想用傅斯年的身體為非作歹。
孟園最怕的其實已經不是傅斯年回不來了,她怕的是傅斯年回來后,會覺得對不起她。
但她終究沒有喊住他,傅競這個人已經夠瘋的了,或許她再招惹他,估計他會直接把她弄死。
孟園轉身進去拿了五克的安眠藥。
等到她出去,她才發現傅競站在她的車旁,冷淡的眼神中有那么一絲直勾勾。
傅競又想睡她了。
她想起他剛才買的東西,清楚傅競今天要是沒有碰到她,就會去找其他女人。
孟園的腳步頓在原地,沒有再往前走。
漆黑的夜,他們就像兩頭對立的仇敵,誰都沒有動。
過了有那么幾分鐘,孟園脫下了口罩,露出一張浮腫的臉而她此刻又只披了一件寬大的外套,沒有任何美感可言。
然后她走過去上了車。
傅競跟了上去。
他把那盒套子放在了方向盤的邊上,上面的五個英文字母格外顯眼。
孟園垂下了眼睛,看他一秒,然后湊過去,傅競張開手任她撲進懷里,低下頭來,孟園親上他。
兩個人的動作熟練的就跟做過幾百遍似的。
傅競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只手去輕輕的摸她的臉。
并沒有碰疼傷口。
她一頓。
孟園把臉移開,輕聲說:“那天為什么要走?”
他的車明明就停在不遠處,有機會阻止那一切的。
隨即她又想,本來就是傅競找來的人,他何必要阻止呢?
傅競的臉色有些復雜,他低下頭,欲再次親她,但這次孟園沒讓他得逞。
她低低的笑了一聲,語氣平靜:“這次我要是跟你做,你會怎么對我?再叫人打我一頓嗎?”
傅競的臉色猛地一沉,眼睛冷冷的看她。
下一刻,傅競推開車門走了。
孟園就知道這事不是傅競干的了。
孟園掛了電話后給傅競發了條短信。
她說,抱歉,誤會你了。
傅競回,沒關系,他不在意。
孟園說,你那天的套子沒拿走,還剩兩個,我丟了,怕人誤會。
傅競就沒有再回了。
孟園然后找到聯系人里傅競的號碼刪除。
傅競對張玥太好,好到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處,她沒有放棄傅斯年,只是現在她有點累了,她給自己休個假,如果傅競非要娶張玥,她阻止不了。
但她知道,傅斯年要是回來,絕對會把這一切都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