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話說的簡單,但孟園一個普通人,張家隨便施加點壓力,她還能怎么辦?
他語氣越來越不耐煩:“老子就喜歡護短怎么了?我媳婦那么細皮嫩肉的一姑娘是用來打人的么,你可拉倒吧。”
張母:“......”
林倦的嘴尖牙利她也算見識了。
她下意識的朝傅競看過去,希望得到援助。
但傅競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微微出神。
張母喊道:“阿競。”
這一聲,才讓他回過神來。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沒什么起伏,還是那副冷淡得要死的模樣:“孟園沒有跟你在一起。”
林倦挑了挑眉,說:“不相信么?我們家已經知道她的存在了。”
他的話說完,就見林母從樓上下來,先在張母跟前站了片刻。
張母是典型的家庭婦女,那種逛逛街做做指甲打打牌享樂的那種人,但林母卻是個職場高手,幾乎在一瞬間兩個人之間的高下就出來了。
再往后,她才看向傅競。
“傅先生,阿倦沒亂說,我的確知道孟園的存在。”林母的眼神很平靜,“如果她要進林家的門,我想我不會阻止。”
她和他的視線在空中相遇了片刻,林母道:“我對孟園很滿意。”
傅競的手不自覺的握了握,頓了片刻,聲音里多了絲異樣:“她有男人,不止一個。”
大概是因為他沒想到林家人會對孟園認可,在他眼里,她那么隨便的女人應該是沒人看得上的。
傅競冷淡的想,應該就是這樣,不然還有什么理由會讓他這樣?
他的話讓林母的臉色猛然一變,如果真如傅競所說的那樣,那么她就得重新考慮孟園這個人值不值得進林家的門。
孟園聽到傅競的話時,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不管她花多長時間在他身上,他對她的印象從來就沒有變過,永遠是那么的骯臟和下賤。
“我沒有男人。”她也下了樓,緩慢的走到偌大的客廳里,沒有看傅競,也沒有看任何人,就跟這話是對她自己說似的,“我沒有男人,一個也沒有。”
“那你女兒哪里來的?”傅競冷聲說。
孟園這才看向他,從他臉上,她沒有看出一點傅斯年的影子,這讓她晃了晃神,好半天,她壓抑著聲音開口:“我女兒的父親,他不是我男人,是我愛人,不過他現在已經不在了。”
“愛人”兩字,鏗鏘有力。
傅斯年這個人,讓她自豪。
傅競冰冷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
林家人對于正常的喪偶啊之類的從來都不在意。
林倦聽了這話笑得那叫一個開心:“孟老師,我又想讓你給我上生物課了。”
生物課。
傅競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在心里冷笑了一聲。
看來孟園已經跟林倦睡過了。
不過這本來就是個水性楊花喜歡勾三搭四的女人,也沒什么好意外不是么?
但傅競放在身側的手卻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
尤其是在孟園說了那句“林倦你別鬧”之后,他握拳的手格外用力。
傅競冷冷的看著孟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