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她就批評了傅競,地點在餐桌上:“傅斯年,我覺得你的那個采訪回答問題并不得體,如果你實在不知道怎么說,保持你一貫的冷漠就挺好,你看看你的回答,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看熱鬧。”
如今孟園懷孕,在家中地位最高,連平時最寵“傅斯年”的傅母都不敢說什么,只在一旁默默吃飯不說話。
傅競淡道:“記得不錯。”
他說的是她在外頭叫他傅斯年,屋里頭叫他傅競這事,完美區分,從來沒有喊錯過。
孟園先是一頓,然后瞪他,他這是故意轉移話題呢:“我說你不應該這么張揚的。”
“你不相信我能給你那樣的婚禮?”他淡淡地反問道。
“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我是覺得你容易得罪人。”
“葉隨我沒放在眼里。”
孟園覺得跟他說話真累:“江城有那么多的人。”
傅競:“我全部沒有放在眼里。”
孟園:“......”
傅母一聽,心想這怕是得起矛盾了,于是又補充說,“斯年沒說錯,我們傅家的確沒必要怕別人。”
孟園:“......”
“我覺得吧,斯年想給你舉辦婚禮的這個想法很好。說明他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你說是不是?”
這一對母子的高傲是從骨子里刻出來的,孟園說不過他們。
時間就這么一天一天過去。
直到有一天早上醒來,發現手上多了枚戒指,鉆石倒不是很大,孟園問傅競這是不是婚戒。
后者頓了頓:“不是,讓你戴著玩。”
“那我摘了。”
傅競阻止她,語重心長道:“不能摘,這是我在廟里求來的,保佑你跟我的小崽子平安用。”
孟園:“......”說實話,她不知道哪家寺廟奢侈到這種地步,都送這么高檔的東西了?
傅競看出她的猜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
等到她洗完漱換好衣服,卻見傅競還沒有去公司,反而慢條斯理的看完了一整夜報紙。
這挺裝逼的,因為傅競并不是一個喜歡看書的人,別說書了,手機上的文章他都不經常看。
傅竟有時間,一般都用來和她睡覺。
孟園道:“今天不上班嗎?”
“休假。”他看她出來了,才從沙發上坐起來,“順便帶你出去玩。”
“其實我不是很想出門”
傅競假裝聽不見:“走了。”
傅竟帶著她去了江城外圍的湖中間的一個小島上。
島上的東西像是新修的,而且很熱鬧,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孟園問了傅競,后者表示自己也很好奇。
結果走到小島的正中心,發現原來是有人在這里舉行婚禮。
淡雅的景色,簡樸卻不失奢華的布置,讓孟園有了幾分感慨:“這個地方挺浪漫的,新郎花了這么大功夫找到這個地方,真的是很愛很愛他的新娘。”
傅競嘴角忍不住勾了勾,掃她一眼:“嗯。”
“這個新郎應該挺有錢的,你認識?”
“嗯。”
“那新娘呢,怎么樣?”
“非常非常好看。”就跟從他夢中走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