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沈裴城身上，其中的仇恨和怨念，讓人很不舒服。
沈裴城沒有回應，只是更緊地摟住了妻子的肩膀。
警官對著兩人道：“現在我們需要將他帶回警局，泄露國家機密這件事不容小覷。”
沒人反駁經過的話，陸子銘被帶離現場，地下室里突然安靜下來。
“我們得馬上檢查所有機密文件，”沈裴城打破沉默，轉頭對著顧卿和徐雙雙道，“確保沒有其他泄露。”
顧卿點點頭，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她后退兩步扶住墻壁，雙腿發軟，唇瓣的血色正在一點一點褪去。
“卿卿！”沈裴城緊張地扶住她，“怎么了？”
“沒事，可能是太緊張了......”顧卿勉強笑了笑，但額頭上已經冒出冷汗。
沈裴城感覺心跳都加速了，他二話不說，一把將妻子抱起：“我們去醫院，徐同志，麻煩你通知所長這里的情況。”
徐雙雙連連點頭：“這里有我，你好好照顧卿卿吧。”
市公安局審訊室的燈光慘白刺眼，陸子銘雙手被銬在桌面上，他對面坐著兩名警官，陸子銘第一次處于這樣的狀態，他眼神忍不住四處亂瞥。
“陸子銘，再問你一次，為什么要竊取國家機密？”警官頭也不抬地問道，聲音平靜得不帶任何感情。
直到現在陸子銘都沒意識到他的問題：“那不過是一些過期的實驗數據，算什么國家機密？而且我只是借用一下。”
“根據我國法律，所有實驗機密，包括過期的數據，均屬二級機密。”警官推過兩份文件，“這是法律，這是研究院的結果，你想先看哪個？”
這樣的結果跟陸子銘預想的不一樣，他一下想到顧卿，不滿的發泄情緒，“是不是顧卿故意這樣說的！她是研究負責人，想怎么說都行！”
警官交換了一個眼神：“這份結果并不是出自顧研究員的手，而是院長和主任對你的追責。”
陸子銘突然激動起來，手銬撞在桌面上發出刺耳的聲響，“追責？那也應該找顧卿啊！要是她早點幫我，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所以這次你是為了報復？”警官繼續問道，同時筆不斷在紙上記錄陸子銘說的每一句話。
“報復？”陸子銘突然笑了，聲音嘶啞，“她嫁給沈裴城，不就是因為沈裴城有錢嗎？給我一點又怎么了？我可是她孩子的父親！”
警官沒有管他的反饋，而是冷漠道：“陸子銘，你認識王強國和張建軍嗎？”
陸子銘的表情明顯僵了一下：“他們怎么了？”
他的情緒突然穩住，不再崩潰，這兩人是他的債主，他怎么會不認識。
警察拿出兩張照片：“其實沈同志一直在調查他們，直到剛剛我們確認了兩人從事違法犯罪活動，已經派人去抓捕了。”
一番話讓陸子銘大腦瞬間宕機。
顧卿說的是真的，她真的在幫自己。
可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陸子銘做什么都于事無補，他搖搖腦袋：“不，不可能，如果沒見到他們，我絕對不會相信的。”
警察沒有說話，而是讓他在這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