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雯手指繞著電話線打轉，嘴角掛著算計的笑容：“放心，她有什么不會的都有人教......”
她壓低聲音，“至少不會讓她像那個蠢貨一樣露出馬腳。”
掛斷電話，蘇雯走到窗前，恰好看到劉梅瘦小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她冷笑一聲，拉上窗簾。
“廢物。”
三天后，一個扎著兩條麻花辮、穿著格子外套的年輕女孩站在了沈裴城家門口。
她看起來二十出頭，手里緊緊攥著一個褪色的布，聲音細如蚊蚋，“您、您好，我是王小芬，是家政公司......新派來的人。”
顧卿打量著這個看起來樸實無華的女孩，心中的警惕絲毫未減，上次的事情讓他們知曉，即便看起來樸實的人，也有可能出問題。
“進來吧。”顧卿側身讓開，目光掃過女孩洗得發白的衣領和磨破的袖口。
要么這是個真正家境困難的農村女孩，要么就是偽裝得極其高明的演員。
感受到顧卿打量的眼神，王小芬拘謹地站在客廳中央，雙手不安地絞著衣角。
安安從房間里探出頭，好奇地看著這個新來的阿姨。
她已經學會走了，現在獨自扶著門站在門口，偏著頭看爸爸媽媽詢問王小芬。
“你在北京做過保姆嗎？”顧卿倒了杯水給她。
“沒、沒有。”王小芬接過水杯，手微微發抖，“但在老家帶過弟弟妹妹，還、還在縣幼兒園幫過忙。”
王小芬實在緊張，接過水杯也不敢喝，視線依舊垂在地上。
“你知道為什么上一個保姆被辭退嗎？”顧卿突然問道。
“聽、聽說她偷東西......”王小芬端著水杯的手攥的更緊。
“不止。”顧卿觀察著她的小動作，“她試圖竊取國家機密科研資料。”
這句話像炸彈一樣在客廳爆開，王小芬臉色瞬間煞白，杯子“啪”地掉在地上，水濺了一地。
“對、對不起！”她慌忙蹲下去撿玻璃碎片，“我、我不會的，我真的只是來做保姆......我只是想掙錢......”
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顧卿心中的疑慮稍稍減輕。如果是蘇雯派來的人，應該受過更好的訓練，不會這么容易失態。
“手破了。”顧卿遞過紙巾，攔住她的動作，“醫藥箱在電視柜下面，先去包扎一下吧。”
王小芬連連搖頭：“不、不用，小口子......”她直接用嘴吸了吸傷口，這個樸實的動作讓顧卿想起了老家的老年人，他們認為唾液能消毒。
顧卿心里的疑惑再次降低，氣氛稍有緩和。
門鎖突然轉動，沈裴城回來了，他看到客廳里的陌生女孩，腳步一頓。
“這是新來的保姆王小芬。”顧卿介紹道，“家政公司推薦的。”
沈裴城點點頭，目光審視地掃過王小芬，他沒有任何表情起伏，只是冷漠的打招呼：“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