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打聽，沈裴城總算知道劉梅和王小芬工作的家政公司在哪。
他將車停在“安心家政”公司對面的馬路邊，熄火后沒有立即下車，他搖下車窗，觀察著這家位于城郊的老舊辦公樓。
“安心家政”的招牌已經褪色，玻璃門上貼著“專業保姆、月嫂、保潔”的廣告。
這里看起來再普通不過，但沈裴城知道，王小芬的檔案就在這里，而這份檔案，很可能是假的。
沈裴城推門進去，一股廉價空氣清新劑的味道撲面而來，他不由皺眉，前臺的女孩正低頭玩手機。
聽到門鈴抬頭，見是個西裝筆挺的男人，立刻放下手機站起來。
“您好，請問有什么需要？”
沈裴城直接亮出工作證：“國家研究院安全處，來做背景審查。”
他從研究院同事那里借的，經不起細看，但是騙人肯定足夠。
女孩臉色一變，手指無意識地捏緊了手機：“您、您稍等，我去叫經理。”
不到一分鐘，一個四十多歲、穿著皺巴巴西裝的男人快步走出來，臉上堆著笑：“領導好，我是這里的經理，姓李。您這是......？”
沈裴城沒跟他客套：“王小芬，是你們公司的員工吧？”
李經理的笑容僵了一下，不自覺的握緊手：“是，她犯什么錯了嗎？”
“我需要查看她的完整檔案，包括健康證、培訓記錄、前雇主評價。”
聞言，李經理臉上的笑容僵住，他搓了搓手：“這個......得走公司流程，您有正式調查函嗎？”
沈裴城盯著他，聲音冷了下來：“李經理，王小芬現在服務的家庭涉及國家機密單位，如果她的資料有問題，你們公司承擔得起責任嗎？”
李經理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當然知道王小芬現在在哪里工作，據說是夫妻兩人都是研究院的，可蘇雯不是說沒問題嗎？
糾結一番后，李經理最終妥協：“您稍等，我去調檔案。”
五分鐘后，李經理拿著一疊資料回來，沈裴城接過來，迅速翻看，健康證印章邊緣模糊，且紙張泛黃程度與簽發日期不符。
培訓證書發證單位的名稱是三年前的舊名稱，前雇主評價，只有一份手寫推薦信，落款是“王教授”，沒留聯系方式，墨跡還很新。
沈裴城合上檔案，已經有決斷，他抬眼看向李經理：“這些全是假的。”
李經理臉色發白：“不、不可能啊，我們公司都是正規招聘......”
“健康證的印章是仿制的，培訓證書用的舊名稱，推薦信連電話都沒有。”沈裴城冷笑，“這就是李經理所謂的正規嗎？”
李經理的嘴唇開始發抖。
沈裴城進一步逼迫：“李經理，你們公司雇傭假證人員進入涉密人員家庭，知道這是什么性質的問題嗎？”
事情被說的這般嚴肅，李經理實在有些害怕。
“沈領導，這事我真不知情！王小芬是......是有人特別推薦的！”
“是誰？”
李經理壓低聲音：“蘇女士......蘇雯，她說給她的表妹找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