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瑾的話讓顧卿不太舒,她接不上這話,感覺就像她是局外人一樣。
沈裴城主動換個話題,“你怎么想著回來了?國外不好嗎?”
“好,”白水瑾慢悠悠道,“但是有些人和事一直放不下,所以只能回來了。”
這句話像一根針,輕輕刺入顧卿的心,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掩飾自己的不安。
“說起來,”白水瑾轉(zhuǎn)向沈裴城,“你還記得高中時那次籃球賽嗎?你投了決勝球,結(jié)果球飛出場外,差點砸到低年級的學生。”
提起這事,白水瑾失笑的搖頭。
沈裴城馬上有畫面,嘴角微微上揚:“記得,你沖過去擋了一下,不然我就要負責了。”
“就是為了幫你擋那一下,結(jié)果手腕腫了一周。”白水瑾笑著繼續(xù)說,“我媽差點沒罵死我。”
“但你后來還是經(jīng)常來看我打球。”沈裴城說,聲音里有一絲顧卿從未聽過的柔軟。
她不知道沈裴城是因為想起從前的事情,還是懷念......那段時光的人,顧卿只知道,她接不上話。
又是一杯水下肚。
“因為某人每次比賽前都會發(fā)短信提醒我啊。”白水瑾眨眨眼,“那時候一有短信,我身邊的朋友就打趣的問我,是不是籃球小子發(fā)消息了。”
顧卿安靜地聽著,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餐巾邊緣。
沈裴城從未提過這些事,他曾經(jīng)分享的過去總是片段式的,大多數(shù)時候說的也是大學的內(nèi)容,關于高中,他總是講述的很少。
主菜上來了,話題轉(zhuǎn)向白水瑾在國外的生活,顧卿吃得很少,大部分時間都在觀察對面那個女人。
她說話時微微歪頭的角度,笑起來時眼睛瞇起的弧度,甚至拿叉子的方式,都讓顧卿感到一種詭異的熟悉。
可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感覺從何而來,畢竟她是第一次見白水瑾。
“......所以最后還是決定回來接手家里的公司,”白水瑾正在說,“畢竟父母年紀大了,你也應該接手公司吧?”
“的確,但是我也在當研究員,為了陪卿卿,你父親的身體還好嗎?”沈裴城問。
“老毛病了,需要人照顧。”白水瑾嘆了口氣。
想到剛剛沈裴城提起顧卿,白水瑾又看向她,“抱歉,我們一直在說這些無聊的事。顧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的?”
“他們不在了,”顧卿情緒有些低落,要是他們在,她肯定不會受這么多委屈。
沈裴城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伸出手把她往自己懷里摟了摟。
白水瑾看到這一幕,叉子輕輕碰在盤子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抱歉,我并不知曉。”
“沒關系。”顧卿輕輕搖頭,沒有再多說。
甜點上來時,白水瑾提議拍張合照,她自然地坐到沈裴城旁邊,三個人坐在一拍。
拍完照后,白水瑾查看照片,突然笑了:“顧小姐,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的側(cè)臉輪廓很像?”
顧卿勉強笑了笑,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