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不繼續跟他相關的事情，她只想讓萬林好起來。
“你忙你的，我帶媽跟李教授見面，多個一聲也能好的快一點。”
沈裴城接不上話，他知道顧卿說的是真的。
第二天早晨，顧卿比平時醒得早，沈裴城已經不在床上，廚房傳來煎蛋的聲響，曾經幾時，她眼前的快樂和幸福包圍，覺得沈裴城愛她。如今她卻覺得這些行為充滿了愧疚。
“早。”沈裴城頭也不回地說，“給你煎個雞蛋，很快就能吃了。”
顧卿倒了杯睡，靠在床邊小口喝著。
“你今天真要去動物園？”顧卿問。
沈裴城將煎蛋鏟到盤子里：“嗯，答應安安了。”他猶豫了一下，“下午三點左右吧，上午還有點事。”
有點事。顧卿在心里冷笑，是和那個在咖啡館親密交談的白水瑾見面嗎？但她只是點點頭：“好，那我直接去醫院。李教授十點會診，等晚點我們再聯系彼此詳談。”
沈裴城的手頓了一下，又繼續擺弄煎鍋：“需要我送你去嗎？”
“不用，鐘主任說順路來接我。”顧卿故意說，想看看他的反應。
果然，沈裴城猛地轉身，臉上寫滿了震驚和煩悶：“鐘意？他來家里接你？”
顧卿平靜的點頭：“是啊，怎么了？你不是上午有事嗎？媽年齡大了，有人接送會方便一些。”
沈裴城的表情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顧卿突然覺得這一幕很可笑——他可以和白水瑾在咖啡館談笑風生，卻對她坐同事的車反應過度。
“我......太麻煩他了。”沈裴城最終憋出這么一句。
“他只是好意。”
早餐在沉默中結束。沈裴城匆匆吃完就出門了，臨走前說會打電話給安安。
顧卿沒有說什么，她也不打算帶萬林去見鐘意，剛剛的說辭，不過是故意說給沈裴城聽的。
九點半，顧卿在研究院外不遠處的車上，見到了李教授和鐘意。
“李教授是我大學同學，”車上，鐘意解釋道，“在肺癌綜合治療方面很有建樹。他答應親自為萬阿姨制定治療方案。”
顧卿感激地點點頭，感激的看著兩人，連聲道謝。
會診持續了兩個小時，李教授詳細詢問了沈母的病史，看了所有檢查報告，最后給出了與協和張主任相似但更精細的治療方案。
得到方案后，顧卿的手微微顫抖，是不是按照這個流程，萬林就會平安無事。
正當顧卿還在思考這件事的時候，李教授推了推眼鏡，“不過我注意到患者血常規有些異常，可能需要先調理一段時間才能手術。我認識血液科的一位專家......”
血常規嗎？顧卿沒想到萬林的情況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不僅是肺部的問題，就連血常規都需要調理。
顧卿認真記下每一個建議，接受會診的時候，她依舊在道謝。
“太感謝鐘主任了，要不是你幫忙，我哪能請到這樣的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