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退回臥室，躺在床上假裝睡著，過了十幾分鐘，沈裴城才慢條斯理的摸上床。
第二天早餐時，沈裴城宣布他周末要去上海參加一個學術會議。
“這么突然？”顧卿平靜地問，給安安倒牛奶的手穩穩的。
“臨時收到的邀請。”沈裴城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去兩天，周日晚上就回來。”
直覺告訴顧卿，沈裴城一定有什么瞞著自己，從昨晚的對話她能聽出，這件事跟萬林有關，難不成白水瑾以此威脅他？
想到這里，顧卿試探的開口：“裴城......你要是心里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說，我們是夫妻。”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他們第一次冷靜的跟彼此說話。
沈裴城詫異的抬頭，眼里多了些看不懂的情緒，半響后他搖搖頭：“沒有。”
他不愿意說，顧卿沒辦法，她點點頭：“好，路上小心。”
她沒問是不是和白水瑾一起去，她給沈裴城機會了，如果真是白水瑾逼迫他做了什么，他可以現在說的。
至少現在只有他們兩人。
周六早晨，顧卿送沈裴城出門。他拖著一個小行李箱，說是去趕早班飛機。
顧卿站在門口，看著丈夫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里，然后關上門，坐在沙發上發呆，她實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讓沈裴城不愿意說。
安安揉著眼睛從臥室出來：“媽媽，爸爸呢？”
“爸爸出差了。”顧卿強打精神站起來，“今天媽媽帶你去沈宅看奶奶好不好？”
沈宅，萬林的氣色比前幾天好了些，李教授調整的藥物開始起作用，咳嗽減輕了不少。
但是畢竟生病了，萬林大多數時間都在臥床。
安安趴在床邊給奶奶看她新學的折紙，沈良生在一旁削蘋果，一切看起來那么溫馨正常。
“裴城去上海了？”萬林突然問。
顧卿點點頭：“他說是學術會議。”
萬林若有所思：“我看你兩最近狀態都不太好，是工作太忙了嗎？還是......出什么矛盾了？”
“沒事，媽。”顧卿熟練地撒著謊，“就是工作太忙了。”
見她什么都不肯說，萬林嘆口氣：“卿卿，如果裴城做了什么......”
“奶奶！”安安突然插進來，“看我折的青蛙！它會跳哦！”
話題被成功轉移。顧卿感激地看了女兒一眼，這些事她不想提。
晚上回到家，顧卿給安安洗完澡，哄她睡覺，安安迷迷糊糊地問：“媽媽，爸爸什么時候回來呀？”
“后天就回來了。”顧卿輕拍著女兒的背。
“爸爸最近好奇怪，”安安嘟囔著，“老是打電話，還兇兇的......”
顧卿的手停頓了一下，到底還是動了惻隱之心，是白水瑾答應他的事情沒做到嗎？
她拍著安安，安慰著她：“爸爸工作壓力大，不是故意的。安安要體諒爸爸，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