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天閑下來的日子沒有過太久,新的危機又出現了。
玻璃上倒映出他疲憊的面容,眼角的皺紋比上周又深了幾分。窗外陽光明媚,卻照不進他此刻陰霾密布的心。
怎么會這樣呢?沈裴城既然已經收手,還會是誰在針對他呢?
“董事長,又跌停了。”財務總監嗓音在身后響起,帶著掩飾不住的顫抖,“這已經是連續第五個交易日了。”
白景天沒有轉身,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他的手指隨意的敲擊桌面,節奏與他紊亂的心跳一樣失去了規律。
煩躁,他感覺心里有只麻雀在叫個不停。
很快又是一場董事會,最近董事會的頻繁程度,是往年不曾有的。
會議室里鴉雀無聲,十幾位高管低著頭,沒人敢直視白景天,白氏最近的情況不好,他們底下的人有不少小動作,這點白景天也很清楚。
空氣中彌漫著壓抑與恐慌,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
“查清楚了嗎?”白景天終于開口,聲音沙啞得不像他自己。
市場部總監擦了擦額頭的汗:“所有跡象都表明,有人在系統性地做空我們的股票,但是我們差不多,而且......”
他猶豫了一下,“最近三個大客戶突然終止合作,銀行也開始催還貸款。”
連銀行那邊都有人脈嗎?白景天的手在桌下不由緊握,這人的實力不容小覷。
這樣厲害的人物,他之前怎么沒有聽說過。
白景天轉過身,目光如刀般掃過在座每一個人:“我要知道是誰在背后操縱這一切。”
沒有人回答,但每個人心里都浮現出同一個名字——沈裴城。
能有這么大權力的,只有名列前茅的企業,很明顯沈裴城在其中,而且前些日子他才和白氏產生矛盾。
白景天也這樣想的,只是他不愿意接受,他已經按照沈裴城的要求做了,他怎么會還來找白氏的麻煩。
“散會。”白景天揮了揮手,等所有人都離開后,他才像被抽干力氣般跌坐在椅子上。
他拉開抽屜,取出一張泛黃的照片——那是二十年前的商業晚宴,年輕的他和另一個男人舉杯相慶。照片背面寫著“與摯友沈良生共勉”。
“良生......”白景天的手指撫過照片,眼神復雜,“這就是你兒子給我的報復嗎?”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女兒的電話。
自從把白水瑾送到美國后,她前幾天都不接自己電話,可白景天每天都會打。
直到今天,電話終于被接通。
“爸?”電話那頭傳來白水瑾清脆的聲音,背景音是歡快的音樂和英語交談聲。
白景天強打精神:“水瑾,最近還好嗎?”
“我能有多好,美國人生地不熟的,”白水瑾的聲音充滿埋怨,“爸呢?沈裴城是不是按照你想的,不再對付白氏了?”
白景天組織一下語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