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起來都那么正常。
夫子，您是不是太敏感了？
我看這挺正常的啊。
山清水秀，民風淳樸，多好一地方。
李承乾小聲嘀咕道。
程風的戒備卻絲毫未減，那種不和諧的感覺，反而愈發(fā)清晰。
這時，一位面容和善的老嫗，拄著拐杖，顫巍巍地走了過來。
幾位客官，是路過此地嗎？
天色不早了，若不嫌棄，可在我家歇歇腳，喝口水。
老嫗的笑容很是慈祥。
好啊好啊！
多謝大娘！
我們正好又累又渴！
李承乾一聽有水喝，還有地方歇腳，頓時眉開眼笑，就要答應。
程風卻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多謝美意，我們還有要事，不久留。
程風語氣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拒絕。
老嫗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只是那雙渾濁的眼睛里，似乎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異樣，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或者說，是那種笑容與眼神的極度不匹配，讓人心底發(fā)毛。
那真是可惜了。
老嫗慢悠悠地說道。
路途遙遠，幾位多保重。
說完，她便轉身，一步一步地走回了不遠處的一間茅屋。
夫子，您干嘛呀？
李承乾有些不滿地抱怨道。
人家好心好意，咱們這多不給面子。
她的身上，沒有生氣。
程風輕聲說道。
啊？
李承乾愣住了。
啥意思？
大娘不是活蹦亂跳的嗎？
陸響山和梁牧歌也露出疑惑之色。
不是指生命體征。
程風解釋道。
是那種…活人應有的靈動和煙火氣。
她，以及剛才我們看到的其他村民，都太平靜了，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他頓了頓，補充道。
而且，這個村子，太干凈了。
李承乾環(huán)顧四周。
干凈不好嗎？
說明人家愛衛(wèi)生啊。
對于一個普通的村落而言，過于干凈了。
程風的語氣帶著一絲凝重。
沒有尋常村莊的雜亂，沒有孩童嬉鬧的痕跡，甚至…沒有家畜的糞便。
經他這么一提醒，陸響山和梁牧歌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那些嬉戲的孩童，動作僵硬，笑聲細不可聞，仿佛提線木偶。
偶爾聽到的犬吠聲，也顯得異常單調，缺乏生氣。
這…這是個鬼村？
李承乾嚇得聲音都有些發(fā)顫，臉色也白了幾分。
夫子，您可別嚇我啊！
我膽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