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點神秘感,等生出來的時候就知道了。”錦書站起來,少淵趕忙去扶著,“好,聽你的。”樊媽媽在里屋聽到,說:“辛夷,你悄悄告訴我,我準備小衣裳。”男嬰和女嬰的衣裳,自然是不一樣的,色都不一樣。如果是男孩,那得穿得青翠俏俏的,如果是女孩,那得穿得紅粉嬌嬌的。“辛夷,不準說啊!”少淵眼帶警告,要么就所有人都不知道,要么就他也先知道。且樊媽媽知道了,府中很多人都會知道。那樣的結果就是全府人都知道,只有他和錦書不知道。這幾個月他對樊媽媽也有意見,她到現在睡在他們寢室的小床上,不過,現在胎穩了,她可以回自己屋睡去了。出門準備的是轎子,少淵和紫衣步行跟隨,辛夷也被強行拉去了,免得她被樊媽媽逼問之后,把胎兒的性別說了出來。天氣已經熱了,好在今日太陽不大,加上有風,還相對比較舒適的。他們去飯店吃了頓飯,然后在附近商鋪里走一走,買了點小玩意。雖然走不遠,但是能出來的感覺,真的大不一樣。逛了幾家店,小腹就有點隱隱痛。最后,便選了在四娘的商號里歇腳。這也是錦書第一次來她的商號,三層樓高,很大,很寬敞,一樓是對外開的商鋪,賣的是各種米。商號改了名字,叫永平米糧商號。這名字改得是有點用庸俗,但是寄托了明四娘最美好最樸素的愿望。孕婦駕到,四娘以最高規格招待,放下手頭的工作,親自茶點伺候。錦書打量著她辦公的地方,二樓是她自己用的,有會客廳,有休息室,估計她晚上就睡在這里。賬本單據什么的有些雜亂無章地放在齊頭桌上,筆墨紙硯一大堆,文書契約什么都放在書架上,書架上還擺放著好幾個木盒。齊頭桌上,還有一盤吃過的點心,也不是什么精美的點心,是雜糧糕。看來,她確實是忙得很。“綢緞莊開業了,生意還不錯,從生產布匹綢緞到染坊再到售賣,都是自己一手經辦,所以我的利潤會相對高。”看著她說生意的時候,眼底都是發亮的,錦書知道她現在的狀態很好,她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女子也有野心,她的野心不在朝堂,在商場。她湊過來對錦書說:“當時我都打算爛在宮里了,是你提醒了我,沒錯,我就是天生愛打拼,明三爺死了,有明四娘,錦書,我忙得很,但是我也快活得很,你等生了孩子,也找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去做,放開拳腳去干,這種成功感,勝過一切。”錦書笑著道:“嗯,我早有打算了。”她側頭去看了少淵一眼,少淵伸手過來,握住了她的手,是的,他們都已經想好了以后要做什么的。“是么?那你打算做什么?”四娘問道。“暫時不告訴你。”錦書也保留一丟丟的神秘感。“不說我也知道。”四娘嘆嘆氣,有些苦惱,“有時候真恨自己腦子太好使,總是能想到別人的前面去,你們啊,打算舉家搬離京城去戍邊。”錦書踮起腳尖,輕輕地踹了她一下,“看破不說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