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慶禾搖了搖頭:“就你這思維,你還想去外面主政?”
翟石卻說:“爸,我這思維怎么了,主政是靠政績說話,不是思維說話。”
“姜易航當初不是被稱為政壇新星嘛,現(xiàn)在呢,還不是給調(diào)回京城工作了。”
翟慶禾搖頭說道:“姜易航那小子是心急了。”
“算了,不跟你扯這些,我就告訴你什么是務(wù)實務(wù)虛吧。”
“所謂務(wù)實,與你所說的政績差不多,就是做實事,但除開做事外,你還得有手段。”
“政治手段也是一種務(wù)實,當然,以你目前的思維,應(yīng)該不懂什么叫政治手段,我也就不多解釋。”
“而關(guān)于務(wù)虛,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御下之道。”
“你知道什么叫御下之道嗎,一句話用兩種語氣說出去,你的下屬能夠聯(lián)想到三個人四件事五種解決方法,這就是務(wù)虛。”
“你以為領(lǐng)導(dǎo)在臺上講的話是空話?”
“簡直是胡扯。”
翟石愣住了。
他撓頭道:“啊,爸,還有這么多門道?”
翟慶禾冷聲道:“剛剛我考你的問題,還是最小兒科的考驗方式,我若是真按照原題考你,你恐怕這輩子都想不出答案來。”
翟石一聽,就說:“那你按照原題考我啊。”
“指不定我就給答出來了。”
翟慶禾盯著翟石:“就你?”
“你是其他人,我還保持著那么一絲的信任,可你是我兒子,我還不了解你。”
翟石忙說:“爸,我覺得你對我就是有偏見。”
翟慶禾嘆了一口氣,說:“那好,我考你原題。”
“題目依舊是剛剛的題目,但在問題之上,還有一個答案。”
“這個答案是這樣:虛實是根據(jù)為政者的當前境遇來調(diào)整,因為萬事萬物都是在變化的,今天或許五分虛,五分實,那么明天就可能是三分虛,七分實,所謂虛實結(jié)合,就是一個不斷調(diào)整虛實比例的過程,誰能達到目的,就側(cè)重誰一點。”
說完答案后,翟慶禾看了一眼翟石。
翟石便說:“爸,你這答案都給出來了,還怎么考?”
翟慶禾就說:“考你的問題是,除開這個答案之外,你還有其他的答案嗎?”
翟石愣住了。
這還能有其他的答案?
他笑了笑:“爸,你逗我呢,這怎么可能有其他的答案,沒有,肯定沒有。”
“你都說了,虛實比例是按照具體問題而隨時調(diào)整的。”
“這個問題就已經(jīng)足夠靈活了,不可能再有其他的答案。”
翟慶禾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罷了,此事到此為止。”
翟石趕忙問:“爸,真還有答案?”
翟慶禾點頭:“自然有。”
翟石問:“是什么?”
翟慶禾便說:“你自己悟吧,能悟出來,我就答應(yīng)你去樂西省主政,若是悟不出來,這件事就暫且擱置。”
“當然,你也可以找人求助,我等你的答案。”
說完,翟慶禾起身離去,進入了他的書房。
翟石則是撓頭自語道:“這他娘的還有其他答案......真是搞不懂,這還能有其他的答案啊。”